陶启蛰拿到新品册子,却迟迟没琢磨出个所以然。 “他自然不肯罢休,于是又动了歪心思,让人搭线联系上陈石头这个喂不熟的,两人臭味相投,一拍即合。” 于是陈石头拿了钱,陶启蛰拿到了方子。 他立即派人做了,光明正大售卖。 后来被方映雪告上法庭,他又和庄知府勾结。白颜郎冷笑一声:“这庄知府,也是个人面兽心的。” 方映雪双手放在膝上,神情不见意外:“庄知府让他对付我?” “没错。”白颜郎重重点头,磨着牙道,“若是事成了,庄知府就会将你的专利尽数让给陶启蛰。” 庄知府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盘啊! 林砚目光含着冷意,像是风刀霜剑,让人不敢直视:“那下毒一事呢?也是他所为。” 他虽是询问,可心中已有答案。 果不其然。 白颜郎点点头,细品又觉得好笑:“他们二人商量好,想毒死方姑娘以绝后患无穷不想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辛亏方映雪有所防备。 算起来,她被说杀人也不算无辜。 只是下毒的是庄知府,她可不打算背这个黑锅,随即又问:“那陈石头在何处?” 这次是路七答的:“我们三人一起进京太惹人注目,我就将他交给手下的人,算算日子,他们也该到了。” 他做的不错,林砚点头赞赏。 几人这边谋划着,庄知府也坐不住了。 庭院外,竹林摇晃出稀碎声响。 庄知府将一碗雪梨银耳羹递到庄洛颜手上,目光藏着鼓励:“去吧,这里头……为父都准备好了。” 到了此时,庄洛颜反而心生悔意。 她端着碗得手细细发颤,低头露出白嫩的后颈:“父亲,可还有其它办法,我、我实在不忍心。” “有什么不忍心的?”庄知府陡然阴下脸,“放心,这药只会让他再也不能出声,不会让他有性命之虞,还不快去!” 被他再三催促着,庄洛颜终于迈开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