踉跄跄退后几步,拔剑就要杀,双手哆哆嗦嗦:“你给我肖家惹祸上身了啊,林砚那狼崽子,定不会善罢甘休,不如我先了结了你,以绝后患!” “老爷,手下留情啊。” “老爷饶命,老爷饶命!” 正厅像是一锅烧开的热水,惊呼声此起彼伏,直到一声苍老的声声重重砸下:“够了,吵吵闹闹的,成何体统。” “母亲。”肖夫人闪身扑到肖老夫人腿边,声泪俱下,“老爷要杀我,母亲救我一命。” 肖老夫人头发花白,一张脸如枯老树皮,举手投足间不怒自威:“放心,有娘在,他不敢动你。” 肖夫人像抓住最后一根稻草,战战兢兢躲在她身后。 肖父面红耳赤,试图动之以理:“娘,你可知她做了何事?” “儿媳做的,便是我想做的。”肖老夫人嘴角随着法令纹低垂,弧度刻薄,“洛邴是你亲生骨肉,受了如此大委屈,你竟不想替他报仇雪恨?” “我……” 四周谴责的目光如芒在背,肖父孤立无援。 “若你还有孝心,就将洛邴所受的折磨,百倍还给林砚,否则不必再认我叫母亲了。”肖老夫人下了最后通牒。 肖洛邴整日招鸡斗狗,无恶不作,便是她们惯的。 如今她们竟然还不知悔改! 可肖父的孝心天下皆知,明知不妥,他也只能助纣为虐:“儿子……听母亲的就是。” 今日早起,林砚去了大理寺入职。 日上三竿时,方映雪才姗姗醒来,恰逢左少卿上门议事,她将自己连夜画出的图纸交给他。 “你按图纸所画,去找工匠制出来。” 左少卿问:“可否方便看看?” “当然可以。” 得到许可后,左少卿将图纸平整展在桌面,上头画着许多奇形怪状之物,他见所未见:“这是何物?” “这叫爱尔兰高板。”方映雪指尖划过几处,并不藏私,大大方方解释,“借助此物,能训练安慰的平衡力与手臂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