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后你我就是臣属关系,若你有什么为难的事,尽管来找孤,不过生意由你全权做主,不必来禀告。” 方映雪愣了片刻,才低声应“是。” 她隐约明白林砚为何心甘情愿为太子办事了——从这三言两语中,太子的胸怀已可见一斑。 登基后即便做不了千古一帝,想必也是个明君。 太子并未久留两人,出门时,方映雪的脚步肉眼可见的轻快了许多,林砚好笑不已:“见了太子这一面,你还有什么疑虑?” 方映雪脚步微滞,死鸭子嘴硬:“太子的确有风度,可日久见人心,往后的事,谁说得准。” 林砚轻轻一笑,不和她唱反调。 她和太子只有几面之缘,有些顾忌也是应该的,若她随便交付太子信任,才更让他担心。 这时时辰已经不早。 路边人家已开始点灯,林砚抬头看才冒出头的圆月,低头道:“我还有事去办,你自己回家?” “可以。”方映雪点头,她又并非三岁孩子了,“那我走了。” 她干脆利落的转身就走,没走几步袖子一沉,莫名其妙的回头:“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林砚深潭似的眼中涟漪浮动,话里有话:“你没什么要说了?” 方映雪歪头想了想,肯定回答:“没有。” “真的没有?”林砚甘心。 “确认没有。” 方映雪笃定的点头,一开始觉得他奇怪,直到他状似无意的点了下唇角,才恍然大悟。 原来是要晚安吻啊! 想通之后,她嘴角泄出丝丝缕缕的笑意,却故意装作不懂:“好了,你若是无话要说,那我走了。” 边说便抽出衣角,脚下抹油似的跑了。 留下林砚无可奈何的目送她。 翌日。 林砚早起去大理寺时,还不到点卯的时辰,大理寺丞竟早早到了,谄笑着迎上前:“林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