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映雪若有个闪失,三皇子首当其冲。 他若聪明,就不该监守自盗。 “那现在怎么办?”陆南城像是热锅的蚂蚁,眼下多耽误一刻,方映雪就多一分危险。 “先回三皇子府。”林砚沉吟片刻,就有了办法,“事情发生在三皇子府,总会有蛛丝马迹。” 两人马不停蹄赶回三皇子腹府。 因方映雪被绑,原本的欢声笑语变成人心惶惶。 大家担心者有,慌张者更有,其中最高兴的当属杜薇薇,就差将幸灾乐祸几字写在脸上。 有人惴惴不安问:“也不知歹徒是什么心思。” 他放着诸多富家千金不绑,绑方映雪做什么? 若说求财,根本说不通。 “那就是求色了。”杜薇薇喝着茶,姿态闲适,“方才诸位不是说她漂亮?这不,引来了采花贼。” 事情还未有定论,她就朝方映雪泼脏水。 聪明人都不接话茬,穆青青却急着落井下石:“就是,叫她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尽勾男人喜欢。” “女子若没了清白,就是破鞋,若是我,就一根绳子吊死了干净。”杜薇薇笑吟吟的,字字恶毒。 不少闺秀都觉得这些话不堪入耳,纷纷侧首不听。 不巧,这些话正好被赶回的二人听个正着,陆南当即冲了进去:“你再说一遍?” 随后进门的林砚面色阴沉,酝酿着风雨欲来。 被人抓个正着,穆青青难免心虚,不声不响去看杜薇薇,后者一脸无畏:“陆世子,你急什么?” 杜薇薇起身,不慌不忙抚平袖上褶皱,连个正眼都没给他:“我说方姑娘,与你何干?” “你还有理了?”陆南城没了平日的玩世不恭,一双桃花眼泛着冷意,寒声质问,“你无凭无据,为何污蔑方姑娘的清白。” 杜薇薇心虚了一瞬,避开他灼灼的目光。 不过她没理也要说出三分来,不过转瞬,又挺直胸膛:“大家心里明镜似的,若非图色,歹徒为何只绑架她一人?” 说来说去,也不过是胡编乱造。 林砚走近几步,皮笑肉不笑的看她:“是啊,为何不绑你,莫不是杜小姐和绑匪狼狈为奸?” “你休要血口喷人!”杜薇薇大怒,天地良心,她就算想至方映雪也死地,也不敢如此明目张胆。 “这不是杜小姐言传身教吗?”林砚轻轻一笑。 “你!” 气氛剑拔弩张。 其余人事不关己,在旁看好戏,杜薇薇最爱面子,梗着脖子道:“哼,你们就狡辩吧,又不是我丢了清白之身。” 言之凿凿,仿佛自己亲眼所见似的。 怒气涌上心头,陆南城脸红脖子粗,忍无可忍,一把拽住杜薇薇的衣襟:“你再说一遍?” 杜薇薇眸子瞪得浑圆,惊慌失措施费:“你敢对我动手?” “哼。”陆南城学着她之前的语气,字正腔圆,“祸从口出,我不过是替杜伯母管教一二罢了。” 他用力一推,杜薇薇就跌跌撞撞倒入花丛。 花叶卷起,落了杜薇薇满身,她狼狈不堪被人扶起,美眸中含了血色:“陆南城,你未免太放肆了!” 林砚若有若无瞥了陆南城一眼。 即便两人有理在先,这一动手,也成了没理的。 方才隔岸观火的再也不能视而不见,纷纷出言职责:“说话归说话,可怎么能动手呢?” “杜小姐是女子,就算有什么不是,陆世子也该忍着让着。” “若将杜小姐推出个好歹,那还了得?” 你一言我一语,陆南城已成了众矢之的。 不过他一向不在乎人言评价,还是满不在乎的神情,嗤笑一声:“我只看对错,不看男女,何况方姑娘也是女子,为何得由着她泼脏水?” “你,你……”杜薇薇娇躯发颤,指着他的鼻子,说不过,就想找靠山,“陆世子实在无法无天,这是三皇子府,待我禀告过殿下,再看孰是孰非!” 林砚扯着嘴角,似笑非笑。 三皇子?他都自身难保了。 这一潭浑水已难辨真假,林砚不介意搅得更浑一些,于是慢条斯理道:“正好,我也想问问三殿下,宴请宾客,却让宾客置身险境,该当何罪?” 此话一出,一院喧哗瞬间静下。 无关人等大气不敢出,牵扯到皇子,已远非他们能插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