魄了,那也不是林砚可以比的,瞧瞧,他定是雷声大雨点小,不敢拿我们如何。” 然而,这点信誓旦旦很快一去不复返。 眼看自家人一个个落狱,自己也在劫难逃,家主终于慌了,趁着夜黑风高去找林砚。 可他没想过自己会被拒之门外。 书房内灯火通明,林砚端坐书桌后,头也不抬:“有什么可见的?不过是无路可走,想来我这讨一条生路罢了。” “是。”路七低声应是。 白纸黑字铺满桌,账本摞得比人还高,路七没再拿这些事烦心他,转身去打发来者。 不一会儿,他就去而复返。 这次他手上多了一封信,恭恭敬敬双手递给林砚:“主子,钱塘那头传来的信。”看林砚并未抬头,他补上一句。 “是路八的信。” 路八被派去找方映雪,如今传信回来,定上有了消息,林砚立即放下手上的活,拆开信逐字逐句看完。 满满当当三页纸,路八写尽了这些日子的所作所为。 自然,没略下赌坊一事。 林砚看完后,神色不明, 他摩挲着上头的字眼,路七显然知道里头内容,实在不解:“方姑娘既然安然无恙,那不回京城,赶去江南做什么?” 有情人约莫总是心有灵犀,即便路八信中不曾明说,可从这只字片语,林砚已猜到方映雪的用意。 “我知道她的用意。”他道。 路七傻眼了,想问她如何得知,却不敢问。 林砚看他一眼,将信塞回信封中,似是自言自语:“近来京城不太平,她不在此处也好,免受波及。” 这几日他面上不显,实则心里始终不安。 幸好这次的歹徒并不要她的项上人头。 可若是对方要她性命,等他寻去时……林砚不敢深思,嘴角泄出几分苦涩:“是我没有保护好她。” 如今他牵扯进朝廷纷争,分身乏术,更难给她心心念念的安定。 这样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