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芳自打在街上看见一袭嫁衣红装袅袅的方映雪之后,回家越想越气,分明是自己家的新娘子,现在拿走了银子还风风光光地又嫁了一次! 刘芳干脆起身奔去了李青家,咚咚的敲门声显示出来者不善。 李青刚被方映雪吓的双腿打颤,眼前也一阵一阵的发晕,此时听到这不怀好意的敲门声更是心慌,壮着胆子开口:“谁呀?” 刘芳继续拍门:“别在里面装死!快来给我开门!” 李青听出是刘芳,喘了一大口气:“我说亲家母,这冲喜的丫头我们已经嫁过去了,死了可就不能赖我们了吧?况且我听说你们家儿子也醒了,这番来找我又是什么事啊?还是说,我死了女儿,你这是要赔我些什么啊?” “死了?赔钱?”刘芳不屑地笑了一声,那余光打量着李青:“那嫁进席府冲喜的是鬼啊?赶紧把钱还给我们!” “席府?冲喜?”李青一阵诧异:“您这说的是什么跟什么啊?” “你可别跟我装糊涂!我可是眼睁睁地看着那嫁进席府的丫头,就是你们家方映雪!我家的新娘子我还能认错?” 李青闻听此言,瞬间明白自己今天是被方映雪给耍了:“死丫头!” 刘芳一瞪眼:“你说什么?” 李青只能跟刘芳说了今日被方映雪耍了的事情,俩人一撸袖子:“走!去席府找死丫头算账!” * 方映雪这边正在给席琛揉腰捶腿嘘寒问暖地打点关系,媒婆突然敲门:“少爷,少奶奶,这合衾酒来了。” 媒婆领着几个下人进屋:“我们家少爷身子不好,只能以茶代酒,少奶奶不要介怀。” “不介怀,不介怀!”方映雪摆摆手,接过了合衾茶。 这万一席琛喝完了酒直接死在了床上,她怕是分不到一分钱,所以以茶代酒她求之不得。 席琛在几个丫鬟的搀扶下哆哆嗦嗦地起身,伸手接过茶。 听他咳嗽的那几声是听得方映雪一阵心惊肉跳,生怕他一口气没提上来当场过去。 “夫君?”方映雪有些担忧。 “无妨。”他掩着嘴,又是几声,咳得满脸通红,方映雪看着都觉得难受。 咕噜噜—— 席琛抬眼,面前的女人有些不好意思的捂住小腹:“那个……早上起来洗漱到现在,还没来得及吃些东西……” 她目光灼灼。 “叫厨房准备点吃的。”他说了句,忽然看向方映雪,语气也软了几分:“你喜欢吃什么?” 方映雪没想到还能得到这般厚待,当即也就不端着了,“肉,吃肉。” 席琛看了眼旁边的婆子:“听到了没?” “是,少爷。” 她们一走,屋子里也就安静下来了,席琛懒洋洋的靠在床头上,手中翻着一本书,方映雪则是在等着自己的饭菜。 咚咚咚—— 门口传来敲门声,伴随着丫鬟的声音:“少爷,夫人,饭菜送来了。” “进来。” 饭菜很快送进了新房,方映雪一看这一桌子的山珍海味简直双眼放光,有钱人家就是不一样。 丫鬟布好菜,这才又重新把门关上。 方映雪刚拿起筷子,忽然想起来什么,看向那边在看书的男人,还是十分礼貌的问了一句:“夫君,饭菜来了。” “你吃吧。”他只撇来一眼就收回目光。 方映雪巴不得他这么说,当即也就管不了那么多,抓起筷子就开吃,饿了一整天,也就顾不上什么形象了。 “嗯……不错。”方映雪吃一口就赞一句,那边却是一声咳嗽:“咳咳咳……” 方映雪闻声回过头,手里还有半只没啃完的鸡腿。 他看了一眼过来,方映雪有些不解,而后才听见他略微有些别扭的声音:“我饿了。” “……” 刚才是谁说不吃来着。 方映雪心中翻了个白眼,又听见了他强调的一句:“我饿了,娘子。” 他的一声娘子听得方映雪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认命般的挪开自己的屁股:“你来吧。” “我动不了。” “……”好吧,他是大爷! 方映雪在碗里夹了菜,磨磨蹭蹭的到了床前,席琛却是露出来一个满意的笑:“我也要吃肉。” 吃吃吃,吃死你! 方映雪虽然心里恶毒,但是嘴上还是要抹油的,加了一块肉放到他的嘴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