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哎……” 正想着,就听见父亲一声叹息。 “父亲,为何叹息?” 白廷野听到儿子问了,忍不住看着他,犹豫了许久才问道:“你可还记得你那妻子,方映雪?” 方映雪?白湛想了好久才记起来,这就是那个缠了他很久后嫁给他的女子,但他新婚之夜就离开了…… “怎么?” 白廷野叹了口气,跟他说了近日来方映雪与他白家之间的事情。 “湛儿啊,现在她是铁了心要与你和离了,但这嫁妆……” 白老夫人说着说着就哽咽了起来,像是方映雪对他们做了什么一样。 “湛儿,现在只有你能帮助白家了,你去跟方映雪谈谈吧!” 白湛抿了抿唇,眼神对上了自己奶奶那双浑浊却又带着期盼的视线,终是缓缓点了头。 “湛儿,我与你同去吧。” 白湛的母亲白夫人开口道,毕竟以往在白家她也曾帮过方映雪,或许她会给个面子。 “好。” 二人收拾了些东西就去了方家。 “小姐,白家夫人和白公子来了。” 白公子? 方映雪放下手中的珠钗,黑眸转了转:“请白夫人进来,好生接待白公子。” “是。” 白公子?白湛? 唇角勾起了一抹冷笑,三年前的新婚夜不告而别,让她备受白家欺辱,现在她要和离了,想要回嫁妆了反而来了? “白夫人,小姐请您过去。” 白夫人一愣,看了眼身边的儿子:“那湛儿呢?” “小姐吩咐,请白夫人过去,命下人们好生招待白公子。” 丫鬟说着,就向方映雪的房间走去,白夫人不得已只好先跟了上去。 白湛坐在大厅里,心里满是惊讶。当初那个死死缠着他的人,现在竟然都不想见他了,这到底怎么了? “白夫人,坐吧。” 方映雪对白夫人倒是不太冷淡,毕竟在白家的日子里,只有她对她有一丝善意,尽管不多,但在那种环境下够她牢记了。 “晨儿,你真打算与湛儿和离吗?” “白夫人,这件事已经说过许多次了,这是一定的。” 白夫人看她这么坚决的样子,只好叹了口气,把手中的木匣子递给了她:“这里是你的一部分嫁妆,是我当时为你保管的那一部分,至于其他的,还在周转……” 方映雪接过,微微点了点头,也没说什么。 “对了,湛儿也来了。” 白夫人突然提了一句,一边观察着方映雪的反应,一边说着。 “湛儿在大厅里呢,三年前离开家去了前线,现在好不容易回来了,听说家里出了这档子事,这不,火急火燎的跟我赶来了。” “说起来,那个丫鬟竟然没让湛儿也来,还说是你的吩咐,怕是她自作主张吧,这种人,打发了才是。” 白夫人一直喋喋不休的说着,方映雪翻着匣子里的嫁妆,好半天才说道:“那是我说的,我只请了您一人进来,白公子自有下人好好伺候着。” “晨儿,你怎么……” 她也不知道怎么说,毕竟方映雪的态度反差太大了。 “白夫人,我既然要与他和离,就与他再没有任何关系了。” 方映雪放下匣子,倒了杯水:“没有关系的男女双方,为了避嫌,还是不要有什么牵扯为好,所以,白公子不用进来了。” 茶香浓郁,茶色碧绿,在纯粹的白瓷杯中微微荡漾,雾气在方映雪眼前聚了起来,带上了一丝距离感。 白夫人看她这个样子也是一愣,看这个情况,方映雪怕是真的对湛儿,对白家死心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