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做主,不说自己一个二十一世纪穿越来的小白,除了玩过魔术,国际了一些,其他的便是勾心斗角也玩不过这些自小在阴谋里长大的众人啊。 至于原主的记忆,开玩笑了,哪怕她有一点资质,又如何会把临安治理的如此天怒人怨? 面对这桀骜不驯的男人那明晃晃的试探,方映雪看了眼战意熊熊的将士,这个时侯要是瞎出主意,估计会很快再次失掉人心吧。 于是她抿着唇,略微思考就给了林砚一个明确的答复。 “林校尉,你身经百战,我信任你。这次山越土著侵犯一事我会交给你全权处理,我信任你的能力,只待你凯旋归来,本侯定张榜奖赏!再者,我之前已然把全临安军事一体交给了你,此事,我却是不宜做主的。” 方映雪态度诚恳谦逊,语气诚挚,众将士也只是略一思索就没再计较,毕竟他们习惯了听从林砚的指令,乍一出现另外一人指挥,难免会心存怀疑。 林砚倒是没想到方映雪真的会说到做到,果真把整个临安的军事都交给了自己,在此事上一言不发,全权由自己做主。当下略一一额首,不愿多费口舌的转身离去。 大堂里,目送将士远去的方映雪松了口气。 那群将士虽然被她震慑住了一星半会儿,可不代表人家就是发自心底的崇敬了,她要是跟过去,难保不会受到什么憋屈对待。 没准,还会丢掉老命。 人都走的差不多了,该处理下原主死亡的事了,想到原主死亡的前因后果,方映雪冷笑一声,直勾勾的盯着身后的钟玲,薄唇轻启。. “该你死了。” 不远处,躲在一众仆役身后的钟玲见到这幕,吓得浑身发冷,这个死鬼,他不准备放过自己? 方映雪信步走来,边走边挥斥着仆役。 “该干什么干什么去!把大堂给本侯收拾干净了!从今日起,临安侯府姓楚,府中仆役,府中发生的大小事,由本侯做主,日后再过侯夫人的手,我就把你们全绑了丢到护城河喂鱼!” 方映雪冷声开口,再加上她此刻故意端起的架势,一众仆役没敢不从,均都散开,各忙各的去了。 大堂顿时肃清了,钟玲也想走,却在方映雪冰冷的凝视下动弹不得,她的身旁只有先前那个昏倒的贴身丫鬟,和一个二等丫鬟侯着。 方映雪朝两人笑了笑,上挑的桃花眼有种说不出的俊美,可是在场的两人都感到一股从心底迸发的寒气。 脚尖踢了踢地上那个贴身丫鬟,方映雪轻声开口。 “我亲爱的夫人,你干吗发抖,是天太冷了?你害怕?嗯,让我想想,你在怕什么呢?莫非不是怕我找你索命吧!” 方映雪伸手探向钟玲,引得她惊叫一声,手再次收回之时,只见钟玲身上,头上的饰品都被她不着痕迹的取下了,挽好的发髻也被方映雪轻松的解开。 眨眼间,钟玲就披头散发,好不狼狈。 “啊!有鬼啊!” 身旁的二等丫鬟早就吓破胆了,她都没看清方映雪是怎么弄得,只见她摸了下夫人的头发,眨眼的功夫夫人的饰品都给取下来了,连那般复杂的归雁髻都解开了。 这可不是人能做到的! 钟玲哪里见过这等阵仗,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扑通一下跪到地上:“老饶命,饶命啊!” 见她如此,方映雪倒是笑了笑:“饶命,不知道夫人何出此言?” “老爷,我不该在老爷粥中下了安神的药,没想到药量下大了竟然引得老爷深睡不醒……刚好老爷聪慧,将计就计假死引出这些乱臣贼子……” “老爷!” 钟玲往地上狠狠地磕头,额头都磕破了都没挺,方映雪看得心里发憷,这个女人对自己的真是狠。 而且,脑子转得还挺快。 “老爷!”钟玲抬起脸,额头因为磕破了正往脸上淌血,在她身上那一身丧服的映衬下,倒是显得触目惊心的:“老爷,我这是无心之失……” “那你的意思就是,你的无心之失还帮了本侯爷一把了。”方映雪把玩着手中的小茶盏,似笑非笑。 钟玲并没有解释,直接往地上磕头。 咚咚咚—— 每一下都磕得清晰有力,她对自己那么狠,所以弄死原主也就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了。 毕竟,最毒妇人心。 方映雪怕她这样磕下去就真磕死了,而且自己和她确实也没什么冤仇,这些旧部肯定还有些跟钟玲有什么纠葛的,自己就任她那么磕死了,那她刚才就白费了那么大的劲儿了。 “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