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砚看向方映雪的眼神里满是心疼,他怎么感觉自从方映雪跟了他,就一直在吃苦受罪,都说当皇帝的宠妃肯定是夫妻极好的,是享清福的。 可方映雪作为他惟一的女人,却没有一天空闲,反而跟着他四处奔走,吃尽苦头。 林砚抓着方映雪手腕的力道重了几分,忧心着问:“刚才门口那人,是不是欺负你了?” 其实他差不多都听见了,本来想出去维护方映雪,结果他现在身体实在太差,连下床都很困难。 方映雪不想让他担心,就只是摇了摇头,反正她也没让文大娘再得逞,不算什么委屈。 她不说,林砚却也不打算就这么算了,至少不能让方映雪继续受委屈了。 “卿儿,既然我已经醒了,不然我们就先离开这个地方吧,没钱也没关系,到了镇上,我们再想办法。” 这村里是不能再待了,谁知道他们后面又会做出多恶劣的事情来。 方映雪狡黠一笑,掏出身上的钱袋在林砚面前晃了晃,表情略微有些小得意:“钱倒不是问题,我身上还有一点,完全够我们到镇上找个客栈,刚才我是故意骗那个文大娘的,我可不想再给她钱了,不过……” 她停顿了片刻,忧心忡忡地看着林砚,担忧道:“你现在的身体能行吗?不然咱们就再休息一天,明日再走也不迟。” 林砚费力笑了笑,说;“我的身体能撑住,我不想让你在这儿继续受委屈了,而且慕慕和时时还在等着我们,早点跟她们会和,你也好安心。” 也是,分开的这两天,方映雪无时无刻不再思念慕慕和时时,早点跟她们见面也好。 “那行,也没说那么好收拾的,我们这就走吧。” 方映雪扶着林砚出了文大娘家破败的小院。 她站在门口指着一个方向跟林砚说:“我之前观察过了,这村里的人去镇上就是走这条路,应该不是特别远,我们一路问问人,相信要不了多久就能到了。” 林砚沉默地点点头,一只手还轻轻摁着腹部。 两人正准备离开,却听见身后一阵嘎吱声。 文大娘开门走了出来:“哎哟,你们这是干什么,这就要走了?” 方映雪不是很想搭理她,不冷不热地说:“是啊,没钱住不起你这小院了,不是得赶紧走了么,你放心,我们可没损坏你家任何东西,你别回头又讹我赔钱,我可赔不起了。” 文大娘不住摆手,笑着说;“哎呀,姑娘你这说的哪里的话啊,我是那种人吗?你带着这么一个重伤之人也不容易,我怎么会讹你呢。” 方映雪:“……” 这一村子的人都是专门学变脸的精分吧? 见她不搭腔,文大娘也不生气,反而满目关切地看着林砚就说:“我看你家男人伤也还没好啊,你们这么着急走干什么,路上可别又遇到什么危险,不如再多住两天,我还没来得及好好招待招待你们呢。” “不了。” 林砚神色无比冷淡,牵着方映雪的手就要离开。 文大娘一反常态地拦在两人面前,说:“哎,等等,别这么着急啊,吃了午饭再走也不迟。” 方映雪越看越觉得奇怪,思索片刻后,盯着文大娘不悦质问道:“你刚才是不是偷听我们说话了?” 她一定是听见了,知道他们身上还有钱,这才如此反复无常。 一听她猜出来了,文大娘居然也丝毫不觉得羞愧,不以为意地说:“说话那么难听做什么,我在我自己家里,怎么能叫偷听呢。” “你!” 如此无耻之人,方映雪只觉头疼,干脆也就咬牙说了实话:“那我也不妨直接告诉你,我身上的确还有钱,但我不可能再给你了,今日我们就要走,看你还怎么拿我当冤大头。” 文大娘脸都有些扭曲了。 方映雪带着林砚就走。 文大娘见状一下急了,一把拽住方映雪的胳膊,凶狠地说:“你不能就这么走了,刚才打扫的钱你还没给我呢,还骗我说没钱了,可没你这样的哈,赶紧给我!” “放手。” 文大娘手劲儿太大了,方映雪用力抽了一下胳膊,不仅没抽出来,还被掐得生疼。 林砚脸色一下就变了,冷冷地瞪着文大娘:“她让你放手,你再这么胡搅蛮缠,休怪我们不客气了。” 文大娘三白眼一翻,嘲讽道:“哦呦,还威胁我,我就不放,你个病秧子能那我怎么样?” “两个白眼狼,要不是我好心收留你们,你们还有命在吗?现在一朝翻脸还想欺负起我来了,我呸,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