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挺搭的。有进一步参考的价值。”
席巴满意地点点头,随后与伊尔迷就季黎的战斗展开了一段讨论,剖析利与弊。
他欣赏季黎的头脑和毅力,时不时的奇袭手段也颇叫人意外,但那种以伤换伤的做法,跟揍敌客追求性价比的习惯大不相符。
于是席巴将季黎作为反面教材,提醒长子这是不可取的。
但伊尔迷并没有立刻回答。
大拇指抹去脸颊上依然濡湿的血珠,他低头看着被染红的指腹,脑海中浮现的,却是被血染红的季黎将自己摁在地上、自上俯视的样子。
……是被他的血染红的,还是她的呢?
抱着这个疑问,伊尔迷伸出舌尖舔了舔指腹的红,只尝出了熟悉的,带着淡淡腥甜的铁锈味。
与审讯室弥漫的味道一致,分辨不出任何区别。
或许要同时对比着记忆,才能记住差异吧?
他遗憾地松开手。
“是,父亲。那的确是个不好的坏习惯。”伊尔迷赞同地附和,“以后我会尽量让她改掉的。”
席巴:?
他觉得他和长子说的,应该不是同一件事。
席巴跳过这个问题。
“……总之,回家之后,我会修改你的训练方案。在我同意之前,不允许靠近季黎和流星街。先静观其变。我会让情报组多关注这边的。”
然而伊尔迷也不根本叛逆,相当干脆地同意了。
好像很省心,又好像已经开始失控脱轨。
教育孩子真是比杀.人麻烦多了,席巴揉了揉眉心,决定有空再和父亲(桀诺)取取经。
………………
…………
……
另一边。
西里尔庄园。
等席巴和伊尔迷离开后,季黎不需要再花力气,去维持无懈可击的形象,便索性腿一软,顺着重力吸引倒在血泊里。
趁四下无人的时候,她饮用了一些“梦中的理想乡”的治愈泉水,将伤势愈合部分,但控制在不至于引起库洛洛·鲁西鲁怀疑的程度。
没有力气,不想动弹,连自己从地上爬起来,都成了需要鼓起勇气去做的事情。
季黎便懒洋洋地,任由血液濡湿衣服和散开的长发。
她摊开四肢,眼睛看着没有阴翳云雾的万里晴空,疲倦感被这样好的太阳一照,更熏得人犯困,昏昏欲睡。
而精心策划了这一场暗杀的巴尼·西里尔,更是提前把所有人都支开,周围静悄悄的,只能听见自己的心跳。
季黎不知不觉地闭上眼睛。
直到阴影投下。
她睁开眼睛,与半跪在旁边、俯身看她的库洛洛·鲁西鲁视线相触,目光清醒,没有一丝半毫的惺忪睡意。
库洛洛·鲁西鲁的白衬衫很干净,甚至连血腥气都几乎没有。
季黎看了他一会儿,成为那个先打破沉默的人。
“你没有杀巴尼·西里尔?真难得。”
库洛洛·鲁西鲁好脾气地笑笑,看起来还有几分讨人喜欢的乖巧。
“因为,我猜季黎老师的话,应该很讨厌别人因为自己而死吧?所以稍微花了点心思。不过请不用担心,那些Mafia以后也都不会再来捣乱了。”
听完他的话,季黎更觉得哪哪都不对劲了。
她狐疑地盯着库洛洛·鲁西鲁,刚刚才遭过年幼期的大黑猫,有阴影了,生怕下一秒又要被忽悠去签什么不平等条约。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的那套‘最优解’呢?事先声明,我可没要求你的援助,我自己一个人也能搞定。要钱没有,要别的更免谈!”
季黎的语气匪夷所思。
还带着点不经任何伪装的警惕,像是竖起了耳朵、隐约开始炸毛的小动物,在试探可能存在的陷阱。
但库洛洛·鲁西鲁却说:“大概是因为,季黎老师太擅长拿糖果去骗小孩子了吧?”
他甚至是抱怨的,有点苦恼的口吻。
因为季黎给流星街的孩子们编织了一个有希望的未来,因为她也身体力行、奋不顾身地去做了。
明明连流星街人都不是的存在。
所以哪怕是理智并不认可的另一条路,哪怕这里的一切当真只是一场梦——
“让我忽然觉得,如果是季黎老师的话,就这样做一场好梦……似乎也不错?”
库洛洛·鲁西鲁笑了笑。
不过他耸耸肩,很快又补充,那两个月的期限也依然生效,不论如何,返回“现实”才是他们最该优先的第一目的。
季黎瞅了蜘蛛头子一眼,又瞅了他很多眼。
然后她放弃思考这句话的真假。
反正有双重契约在,至少在二人离开这个世界之前,库洛洛·鲁西鲁都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