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煤气就送来了,莫秀兰在包里翻了一阵,发现钱不够。 就掀开床垫拿她悄悄攒起来的私房钱,却见那里已经空空如也了。 莫秀兰一阵阵天旋地转,歇斯底里地怒吼起来,“秦旭东,我的钱呢?” 秦旭东心虚得不得了,却不想承认那钱是他拿的,脸上的表情比窦娥还冤。 “莫秀兰,你说啥?啥子钱? 我们回去给爸打丧火的时候,你不是说你已经没有钱了吗?” 莫秀兰被噎了一下,但只是转瞬之间,一把抓住他的衣领使劲拉扯。 “秦旭东,你少装蒜,我放在床垫底下的,一千多块钱呢! 到底哪里去了?你快点拿出来,那可是我们的救命钱啊!” “你还有一千多块钱!” 秦旭东演戏演到底,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 转而却好像比莫秀兰还着急,动手把整个床垫都掀了起来,打开手电筒寻找。 没能找到之后,又爬到床底下去寻找。 务必要让莫秀兰相信,那钱不是他拿的。 整整找了十几分钟,一无所获。 送煤气的人快被郁闷坏了,“煤气的钱,你们到底给不给?” 夫妻二人大眼瞪小眼。 找不到钱,拿什么来付煤气费? 半晌之后,莫秀兰问秦旭东,“你包里有钱吗?赶紧把煤气钱付了。” 秦旭东掏了一下自己的口袋,翻出几张小角,“秀兰,我现在虽然在上班,但不是还没有发工资吗?” 送煤气的人无了个大语,直接爆粗口。 “你们没钱,还叫我送煤气?送你妈的逼,死你妈卖逼的。” 然后气呼呼地提着煤气罐离开了。 要是平时,谁如果敢这样子骂他们,他们一定会骂回去。 但现在却是他们理亏,愣是没有还一句嘴。 好半晌,秦旭东才试探性地说道,“秀兰,我们租的这间屋子门锁不是太牢靠。 也许你的钱被人给偷走了,今后注意一点,放到更安全的地方去,或者你把钱交给我,我帮你存着。” 莫秀兰想了想,觉得两人在一起那么些年,还是挺了解他的,偷钱这种事儿他应该不会干。 也许真的是进了贼! 只是暂时,他们还没有办法找条件更好的房子。 下次有了钱,她再也不敢放在屋里了。 等到下一次发工资,还得等二十天呢! 中间的日子不知应该如何熬过去。 猛然间,她却又想起。 “过几天就要交房租了,秦旭东,你去单位预支一点钱吧!” 秦旭东表情极为不自然,“我在单位还没有站住脚跟呢,哪里能预支? 你已经在你们单位工作了好几年了,已经算那里的老人了,你去预支一点吧!” 莫秀兰的脸上再次有了火气,嫌弃地刮了他一眼,“你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废物。” 废物,这两个字击碎了秦旭东的心理防线, “啪!”一耳光向她挥了过去,用的力气前所未有。 全然不似从前,打架时有点分寸,这一次动拳头,就好像想要她的命似的。 莫秀兰扑到了地上,脑袋嗡嗡作响,看着秦旭东时就好像看着一只魔鬼。 好半晌才终于有了说话的能力,几乎用牙缝里挤出来的声音,“秦旭东,你这个龌蹉的男人,我要跟你离婚。” 秦旭东愣了一瞬,也觉得自己下手太重了,忙蹲下身认错,“对不起,秀兰,刚才,刚才我只是一时冲动。 秀兰,你忘记了吗?我们不能离婚,我们只能好好过日子。” 莫秀兰稍微清醒了几分,回想起那黑衣人说过的话,如果闹离婚就会追究他们曾经诈骗小保姆的事。 只是莫秀兰向来就不是那种逆来顺受的,怔愣几秒之后直接向秦旭东扑去。 指甲不要钱似的向秦旭东的脸上招呼,重复叫嚣着,“不能离婚,不能离婚,不能离婚..” 秦旭东的脸立马就起了好几条血印,本能地推了莫秀兰一把。 本来以为农村女人皮实,推一把而已,不可能会出什么事? 哪知再次跌倒的莫秀兰竟然捂着肚子打起滚来,“啊!好痛,好痛,肚子好痛!” 本来秦旭东还以为莫秀兰是在演戏,还很不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