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状态下的人员,一般都不会参加文会的,而这些参加文会的在野人士,要说清论朝政,批驳政策,只要让他们不涉及具体事务实际问题的话,那可各个都是一顶一的人才! 荀彧沉吟了片刻,说道:『来人!去请任中郎前来!』 ……(* ̄(エ) ̄)…… 果然,刘协的到来,就像是给在城南的参与文会的一干众人打了鸡血一般,虽然说在任峻和满宠的严格看护之下,刘协的行动受到了很多的限制,然而依旧让许多颍川士族子弟激动地不行,热泪盈眶,泪洒满襟。 这样的情形,也让在跟在后面的荀彧微微有些感慨,若是这一次没有让刘协出现,而被这些人知道了是他拒绝了刘协的,会不会回头偷刨荀氏的祖坟去泄愤? 不过让荀彧意外的是,原先设想当中会出现的各种『意外』并没有出现,刘协很平常的在文会上待了大概一个时辰,接见了几名乡老,然后也看了几篇后进学子的文章,没有做出任何异常的举动,也没有说什么让人尴尬的话语,便宣布回宫…… 就这? 大张旗鼓,严阵以待的荀彧和满宠,以及从颍川调来的任峻不由得有些错愕。任峻虽然名头上是颍川的典农中郎将,但是实际上在曹操治下,这典农中郎将几乎等同于太守职位,同样也掌管着颍川的军政事务,只不过因为许县的原因,不好设立颍川太守,所以才多出了一个典农中郎将的职位,因此任峻手中也是有不少郡县守卒的。 结果准备再三,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陛下真的只是想要看一看而已? 难道是想多了? 没事,当然最好。 刘协回城,孔融许攸等人自然要前来恭送。 许攸忽然觉得,来参加孔融举办的文会,简直就是投了曹操以来,最为心胸畅快的时刻了,见刘协离去,难免升腾起一种难舍的情愫来,上前启奏道:『陛下驾临颍川文会,如同光耀山川,旭暖厚土,实乃吾等之万幸也!然此次陛下来回匆匆,不愿稍留,可是吾等有何失礼之处?』 毕竟这一次刘协来的突然,许攸根本没有什么准备,再加上许攸又不是那种惊艳的天才,走个几步就能妙笔生花的那种,在刘协来的这一个时辰之内,死劲憋了半天,依旧没能憋出一篇像样子的文章出来。 评价他人的文章都很容易,可是要自己动手,肚子里面的几千个字似乎都在躲猫猫,收罗了半天都找不到几个。 于是许攸自然想到,如果说…… 许攸的算盘打得挺响,就没顾荀彧等人了,或者,许攸就算是知道了荀彧的意思,也不想去迎合,毕竟都是可以呼喝曹操为『某甲』的辈分,难道还看着荀彧这样的小辈脸色不成? 荀彧脸色不变,但是眼皮却沉了下来,似乎地面上有什么东西突然冒出来吸引了他的注意力一样。 满宠则是面露不虞之色,狠狠地盯着许攸,反正满宠和许攸之前就有争吵过,现在自然也不必给许攸什么好脸色。 刘协笑了笑,说道:『朕……今日得观诸位,文笔斐然,忠心可嘉,朕甚是欣慰……不过……宫中也有些事务,就不便久留了……』 『既然陛下还有要务处理,臣亦不敢强留……不过,五日之后,文会终了之时,不知陛下可愿拨冗莅临,以励后进求学,以嘉颍川文风?』五天的时间,自然就足够自己憋一个大招,然后在天子面前展露一下了。 许攸话音一落,顿时引起不少士族弟子应和,对于他们来说,才不管刘协究竟是有真的事务还是假繁忙,心思也和许攸差不多,反正能有机会露脸,而且还是在天子面前展露一二,有什么比这样的场面更让人欣喜雀跃的么? 于是许攸话语一出,个人颜色顿时不同,有人应和,有人沉默。 不说旁人,孔融心中窃喜,没想到许攸来了还有这样的意外之喜,若不是他来说这话,还要自己想办法提出来…… 『这个……』刘协沉吟了一下,转头问道,『荀卿,汝意如何?』 众人的目光顿时集聚在了荀彧身上,让荀彧如坐针毡。 ……??…… 此时此刻,函谷关隘之中的太史慈,看着疲惫不堪,衣服头发肮脏,双腿之间血流不止的王粲,不免微微升起了一些佩服之意。 对于一个不擅长骑马的文人来说,硬生生在荒郊之中,人不离鞍,赶了三天的路,如同紧急传递军情的兵卒一般,抛下了舒适且安逸的华盖车,奔到了函谷关下,不仅是双股之间被马鞍马皮磨出血泡,然后血泡又再被磨破,一片血肉模糊,更有可能在路上会遇到曹军的斥候小队,生死转瞬之间。 不管之前太史慈对于王粲的印象如何,而现在看到王粲能将自己豁出去的表现,总归是让人佩服的。可是在简单包扎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