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触到的,都是她温润柔软又光滑的指腹,今天落在皮肤上的,却是滑腻腻的橡胶触感。???.biQuPai. 傅延州的开心指数肉眼可见地往下降:“你这是威胁我?” “我哪儿敢威胁傅先生。”苏南星稍微把他的内裤边缘往下拉了拉,找了个新穴位,扎下去:“这不是傅先生说要投诉我吗?” “先不说医术,我看你最近越发牙尖嘴利了。” 苏南星抽空看他一眼,对上他深邃的眸子,笑了笑,又低头去看穴位:“傅先生觉得烦,那我也能做个哑巴。” 傅延州好像一拳打在棉花上,轻飘飘的,倒是叫自己堵住了一口气。 他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苏南星,只觉得这么一个古灵精怪的有趣灵魂,陆北渊那个瞎了眼的狗男人,到底是怎么舍得放手的。 哦,现在又想挽回了。 切,晚了。 他既然敢在陆北渊面前坦露自己的心思,就没打算瞒着苏南星。 只是,在他看来,这件事也还不到说开的最好时机。 怎么着……也得等他的腿好了。 免得苏南星到时候嫌弃他是个瘫痪。 傅延州转念又一想,她敢! 就算自己下半辈子站不起来,她也不能嫌弃自己! 要是苏南星知道傅延州此时在想什么,八成又得给偏执毒舌的傅延州加个名头——蛮不讲理! 傅延州可不认为自己是个讲理的人。 他自顾自说了几句,苏南星都没搭理他。 他立即就不乐意了:“怎么,你还真哑巴了?” 苏南星站在床尾,正给他往脚上扎针,闻言头也不抬:“刚刚不是嫌我牙尖嘴利吗?这会儿又说我是哑巴了?傅先生可真难伺候。” 她最后一句声音很小,近似自言自语。 别看傅延州下肢瘫痪,耳朵可好使的很。 他唇角勾起一抹笑:“你伺候过吗,就说我难伺候?” 这话没法接。 苏南星当没听见,把他脚上的穴位都扎完了,这才直起腰身,把手套脱了扔掉。 傅延州看了一眼,带着几分漫不经心开口:“我看戴着手套也看不出规范在哪儿,以后别戴了。” 苏南星说:“那可不行,我怕被人投诉。” 傅延州:…… 第一次被人用他自己的话,把他堵得哑口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