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解剖课本上复印下来的。 所有人脑子都有点转不过来。 这人……确定是中医医生吗? 中医熟悉的,不应该是穴位吗? 为什么一个中医可以把西医的解剖图画得这么逼真? 在座所有人,包括段思平在内,都做不到这种程度。 苏南星画完,纸上出现的解剖图,真的和解剖课本上的一模一样。 她还没说话,段思平先开口了:“你学过画画?” 苏南星嗯了一声:“小时候跟着家里人学过一点。” “这是次要的。”段思平忍不住恨铁不成钢地看了看周围自己的下属:“你问问这些人,有一个能把血管分支画这么清楚的吗?” 周围人确实觉得自叹不如。 这人……怎么这么神奇呢? 就算学过画画,这些血管分支走向,那么密集又多变,她是怎么记住的? 苏南星把自己的想法说了说,段思平听了,立即道:“我们先这么定。具体哪天手术,我再联系你。” 等苏南星走了,段思平沉着脸对自己的下属们说:“看看人家的专业水平!你们出去,好意思说自己是外科医生吗?” 确实不好意思。 可苏南星那样的人才,有几个啊。 苏南星下了班,照旧看到陆北渊派来送饭的人。 她现在已经没什么反应,沉默着回了家,结果对方手里的食盒,道谢,关门。 吃过饭,傅延州的电话又打过来了。 两人寒暄几句,不等傅延州问她考虑得怎么样,苏南星先开口:“傅延州,你帮我这一次,以后我们就互不相欠,好吗?” 傅延州听出了她的话外之意。 互不相欠,也就是说,以后苏南星也不会给他机会。 他也没办法再借着病人的身份和她套近乎了。 傅延州苦笑:“我帮个忙,怎么还把自己的幸福搭进去了?” 苏南星说:“不是这样的……” “我知道我知道。”傅延州忙道:“我能怎么办呢?你说什么,我都答应的。” 他这样说,苏南星心里挺不是滋味的。 可她也只能这样做。 她对傅延州没有别的感觉,做朋友是可以的。 但如果做朋友都会让傅延州觉得还有希望,那她情愿切断这所有的联系。 她自己对人家没有那方面的意思,就不想吊着人家。 说清楚了是最好的。 “谢谢你。”她只能说这三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