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园太难过，所以才说那些话逗她开心的。 但真的到了韩如锦墓前，心底涌上来的悲哀和痛苦，是什么玩笑话都驱逐不掉的。 陆北渊和她并肩站着，对着墓碑三鞠躬。 苏南星把花放在墓碑上，开口：“妈妈，我来看你了。” 陆北渊拿出提前准备好的帕子，开始擦拭墓碑。 苏南星和韩如锦说了很多。 说她肚子里的宝宝。 说她在医院的工作。 说陆北渊给她做饭吃。 说老爷子给孩子起了好几个名字。 陆北渊怕她累着，拥着她，让她靠在自己怀里。 苏南星的确累了。 她已经好久没站这么长时间了。 “妈妈，我现在很好，很幸福。”苏南星说：“您在另外一个地方，也一定要幸福。” 回去的路上，苏南星的情绪也很低落。 回到家，陆北渊蹲下给她穿拖鞋，穿了之后，直接把人打横抱起来。 “去睡一会儿。”他说：“是不是累坏了？” 苏南星是觉得好累。 明明今天没干什么。 她偎着陆北渊，闻着他身上叫人安心的味道，嗯了一声。 陆北渊把人放在床上，给她脱了外面的衣服，又去洗手间拿了温热的湿毛巾给她擦手。 他现在照顾苏南星已经很熟练，做什么都得心应手。 苏南星乖乖躺在床上，身上盖着深灰色薄被，被子拉在下巴处，只露出一张漂亮的脸蛋。 看上去乖巧又无害。 陆北渊忍不住弯腰亲亲她：“睡吧，晚上想吃什么？我去准备食材。” “什么都行。”苏南星问他：“你睡吗？” “想我睡？” 苏南星没说话，只是看着他。 陆北渊笑笑，抬腿上床，然后把她拥在怀里：“睡吧。” 苏南星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窝着，开口：“我跟你说过，乔牧野曾经和妈妈谈过恋爱。” 这件事，苏南星告诉了陆北渊。 陆北渊嗯了一声。 “妈妈和我爸，两个人根本就不像夫妻。他们很少交流，从来没有亲密的互动。” 苏南星慢慢把自己小时候看到的爸妈相处的情况告诉陆北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