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 这是她给自己画的一条界线,不能多想,不能跨越,只有老实本分地守着这条线,她现在拥有的才能守恒长久。 这样就挺好的,她很满足。 舒心反握住拉住她手的那只手,眼睛里呈现片刻的清醒,嘴角弯起,笑得格外好看,“这样不是也挺好的吗?不是所有的婚姻都是彼此相爱的吧,相敬如宾或许能走得更远呢。” 梁书摇着头,不太认同她的话,她狠了狠心,说:“你这是在用父母的过错来定义自己,知道吗?” 这是梁书第一次狠心剥开披在她身上的那道枷锁,让她暴露在空气之下,直面内心。 舒心失笑,眼睛睁了睁,克制着心底那股翻涌的情绪,抬眸扫了她一眼:“你是真敢说啊。” “你不是不会喜欢,你只是害怕会喜欢上他是吗?”梁书不容她逃避,追问得很紧。 舒心摇摇头,眼睛里都是痛苦的情绪,借着酒劲以最平淡的口吻叙说着:“我见过我爸妈相爱的模样,那个时候我妈就是要天上的星星,我都相信我爸会替她摘下来,那也是我最幸福的时光。” “但你根本无法想象,最后离婚的那一年,他们的嘴脸有多难看,他们用这世上最恶毒的语言攻击对方,我早就不知道被他们丢在了哪个角落里,抹布尚且还有用处,只有我,是多余的。” 她平淡的声音里逐渐带上自嘲的笑意,说的好像不是自己的事,但话语间透出一股浓浓的悲伤。 梁书双手放在她的臂膀上,正视着她的眼睛,“心心,不是所有的夫妻都是你爸妈那样的,也有很多夫妻一直到晚年,白发苍苍了依旧很恩爱,对不对?” 舒心的脸上闪过片刻的茫然,她先摇头,然后又点头。 “你要去尝试,你不试怎么知道最后的结果是什么样的呢,万一是happyend呢?” 舒心抬头看着她,还没想好该怎么回应,一个身影急匆匆地出现在包间门口。 是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