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然缓慢睁开眼睛,偏头看她,因是刚睡醒,嗓子还沉着一丝喑哑:“心心偷摸我。” 是和他昨晚哄骗她再来一次一样的哑,舒心的脸一下子烧了起来,手在往回挣的同时,嘴里还不忘狡辩:“没有,你脸上有脏东西,我帮你擦一下。” 江然轻笑出声,笑声闷闷的,“脏了一脸?” 舒心噎了一下,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应答,于是手上挣扎的力道又重了一些,可是还是没能挣出,她破罐子破摔地说:“反正擦掉了。” “那岂不是弄脏了心心的手?” “没……。” 舒心的话声随着江然的动作消失在嘴边。 只见他的手顺着她的手腕缓慢上移,最后捏着她的指尖拉近到唇边轻吻了一下,笑着抬头,“谢谢心心。” 随后,他手上力道渐松,舒心猛地一下抽回手,着急忙慌地坐了起来,“该起床了。” “嘶……”一股难以描述的酸胀感袭击而来,不算太疼,但非常不适。 身体的不适一时无法适应她猛烈的动作,舒心直直倒了回去。 江然一把接住她,拉过被子将她盖好,心疼地说:“要不再睡会儿?” 舒心泄愤似的在他身上拍了两下,“还不是都怪你。” 到底心软,没下重手,拍在江然身上的力道跟小猫挠的似的。 他把她搂在怀里,认错的态度十分诚恳,“是,怪我怪我,我去准备午餐,给你端上来吃好不好?” 在床上吃饭? 舒心有一瞬间的心动,可内心的小洁癖终究战胜了对身体不适的恐惧,她摇了摇头,“你先起,我一会儿就起来了。” 猜到她大约有些不好意思,江然抱了抱她,贴心地把空间给她留了出来。 等江然洗漱好走出卧室,舒心才强忍着全身的酸痛尝试着起身下床,脚才刚踩在地上,一阵钻心的酸麻就窜了上来。 她长叹口气,挂着半边身子无助地倒在床上,要不然,午餐还是在床上吃吧? 哎,算了算了。 最终,她还是凭着强大的意志力起身去了卫生间洗漱。 昨天晚上洗过澡,江然给她换了一条圆领的睡裙,这条睡裙宽松,平时穿上后,敞口的领子会露出她光洁的脖子和一大片锁骨。 可是现在镜子里,肌肤上大片的红痕从脖子一直蔓延到衣领里,看着甚是骇人。 舒心匆匆洗漱完,首件要事就是去衣帽间翻出一件带领子的衣服换上,可尽管如此,也依旧遮不住她脖子上明显的暧昧痕迹。.. 她对着镜子遮掩了好久,才放弃地下了楼。 走到餐厅,江然刚把煮好的面端出厨房,看到她呆愣愣地站在餐桌前,放 美食果然能治愈人心。 喝了两口面汤后,舒心马上就恢复了些精神,可能是昨晚消耗了大量体力,她吃得特别快,面条塞的一侧脸颊鼓鼓的,像只偷塞坚果的金丝熊一样,可爱得要命。 江然看着她吃饭的模样下饭,不知不觉吃了两大碗。 吃完饭,舒心准备想像往常那样担负起洗碗的工作,结果被江然眼疾手快地夺去了手中的碗。 他笑着说:“今天你就负责休息。” 下午的时光两人几乎是在书房里消磨掉的。 舒心说休息就是休息,江然依然在工作,电脑屏幕上层层叠叠着好几份资料,中文英文夹杂,由他处理起来一副游刃有余的模样。 舒心没仔细看,打眼扫过后,走到书架前取下一本之前未读完的书,转身落座于小客厅的躺椅里。 她一开始是正坐着,坐得累了抬起双腿屈膝在躺椅里,慢慢地又改为侧躺,姿势千变万化,只有手中书页翻动的声音从未停止。 她很喜欢眼下这般各忙各的状态,就好像相处了很久的两个人,互不干扰却又紧密联系着。 过了一会儿,江然忙完了手头的工作,顺手关上电脑,神情轻松地靠在椅背上看向舒心。 七月的太阳,尤其是午后,热烈得刺目,舒心迎着阳光而坐,任由烈日拍打在书页上,江然有些担心,有心上前提醒她在阳光下看书伤眼睛。 阴影遮盖到眼前时,舒心轻拧了下眉,抬眸略有些不满地说:“你挡到我光线了。” 江然无奈,刚要劝说,手机响了。 舒心的心思还在书籍的内容上,没注意听对面说了什么,就看到江然手持着电话,面上的表情随着通话的深入逐渐缓和。 “结果怎么样?很好,继续做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