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裁缝说的话,舒心透过镜面看向她,讶异问:“你是说,这条裙子是江然特意为我定的?” “是啊,江总上个月刚定下的。” 舒心望着镜中穿着华贵优雅的自己,陷入沉思。 原来他这么早就给她定好裙子了,当时的她甚至都没有去的想法,他却率先为她做好了准备,已备所需。 她捋了捋盘起的长发,转身打开衣帽间的门。 江然就站在门外等她,见到她的第一眼,眼中登时亮起一道惊艳的光芒。 就像秀场内的最佳观众,给足了她排面。 舒心微笑着上前,挽过他的手,眼睛在他领口的温莎结上掠过,然后视线才蔓延至他全身。 他还是那一身黑色的西服,但舒心眼尖地发现材质和款式有了细微的变化,看似不明显,却让人无端感觉更高级更贵气了。 她抬起步子下楼,凑近他,偷笑着说:“我之前一直以为你所有的西装都长一样呢,原来也有不一样的啊。” 江然一手提着她的裙摆,一手牢牢地握着她的手,一副心情很好的样子,“一直都不一样,只是现在的心心更关注我了。” “是吗?”舒心震惊,满脸的不信。 肯定不是这个原因。 等晚上回来她定要好好翻一翻他的衣柜,她自诩眼力一向不错,怎么可能看了这么久,到今天才看出不同来? 走到门口,门前正停着一辆舒心从未见江然开过的车,她从车辆华丽的线条上打眼而过,抓着江然的手紧了紧。 她听说,这个车贵到连车门边藏着的那把伞都要十万块,他今天怎么突然想到用这辆车? 驾驶位上的司机利落下车,打开了后座的车门。 江然扶她坐好,转身从另一边上了车。 去会场的路上,舒心习惯性地扭头看向车窗外,后来意识到车厢内太过安静,她出声打破了静默,随口问了句:“今天的活动很重要吗?”.. “不重要。”江然的语气和他说的这句话一样平淡。 舒心好奇问他:“那为什么突然换车啊?” “心心去参加活动,排场必须足。”江然摸了摸她的后脑勺,下手很轻,怕碰散了她的盘发,很快就把手收了回去。 舒心眼眸微微一睁,不以为然地说:“我就是去听音乐的,活动不重要。” 车子抵达目的地,舒心才知道现场究竟有多热闹,来宾有在走红毯的,有在展板前签名摆拍的,还有扎堆聊天的。 她迟疑地扶着江然的手下车,直觉自己与这样的场合定然格格不入。 还好,他们有专门的通道进入内部,可以避开入场口咔嚓声不停的闪光灯。 进入宴会厅,舒心第一眼望见的就是软骨头似的倚靠在桌边摇着香槟杯的房时。 他就像是天生为这样的场合而生的,稳定发挥了他社牛的本性,在一众来宾之间像一只花蝴蝶似的从中穿花而过。 像是有感应般,大老远的,他就发现了他们,立马抬起手,脸上笑得跟朵花一样,直冲他们招手。 直接带起身边一大片人跟着他扭头,都想看看是谁来了,能叫房家的这位公子这样赏脸相迎。 房时可不在乎他们心里在想什么,反正只有别人捧着他的份,他已经算是给面地抿了一口香槟,然后撇下众人径直朝前走。 走到江然两人面前迎面就是一顿抱怨:“你们怎么来得这么晚,太无聊了,都是一群拍马屁的围着我,腻味死了。” 江然嘲弄说:“我看你挺享受。” 展板前的拍摄采访环节正好结束,来宾陆续进入宴会厅,他们三人也随之入座提前安排好的座位。 舞台正在做准备工作,房时微微偏头,讨好地对江然说:“说好的啊,你来了就帮我把白玉环拍回来,老头子他自己捐个心意,居然拿我的东西做人情,还把我的卡限额了。” 现场乐团入场,演奏者架好乐器,江然看了一眼已经进入聆听状态的舒心,小声地对房时说:“演出要开始了,安静点。” 目的还没达成,房时半口气不上不下地卡在嗓子眼,最后只能暂且放下心思扭头看向舞台。 宴会厅里灯光绚丽,映衬着满室衣香鬓影,罗绮珠翠,好一片浮华声色,连手托圆盘穿梭其间的侍应生颈间都打着精致的领结。 千四重奏依旧发挥稳定,现场掌声雷动。 舒心心情不错,以为现场也有颇多一部分千四重奏的乐迷,却不知道在这种名利场,大家都惯会逢场作戏。 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