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酒馆出来后,姜迎和于政间隔两个小时相继离开。 姜迎率先打车回的家,坐在车上,看着车窗外飘起的雪花,唇角微弯,“快过年了。” 司机闻言从后视镜里看了眼姜迎,确定她是在跟他说话,笑着接话,“可不是,时间过的真快,一转眼一年就过去了。” 姜迎,“是啊,一年接着一年,过的真快。” 于政从小酒馆出来的时候,人已经喝得迷迷糊糊。 小酒馆老板跟他是老熟人,亲自把他搀扶出门给他打了辆出租车。 于政被强塞进出租车里,降下车窗跟老板道别。 老板一脸无奈,“人都死那么多年了,该忘就忘了吧,明天我就要装修那个包厢了,下次你来那个包厢风格就换了。” 于政瞪眼,“你敢!” 老板冲着出租车司机摆了摆手,“快把这个酒鬼给我拉走。” 出租车司机脸色不太好看,身子倾了倾,探头出车窗外,“你确定他到家还能给钱吧?” 听出司机的顾虑,酒馆老板从身上掏出一百块递给司机,“拉走,快拉走。” 司机看着老板的模样乐了,“你这开店还贴钱,朋友啊?” 老板,“不认识,赶紧拉走。” 司机,“得嘞!” 出租车司机本以为一百块是赚了,一路上心情大好,车速平稳。 谁知道眼看快到目的地了,于政忽然一阵反胃吐到了车后排。 司机从后视镜里看他,脸色难看,“大哥,大哥你别吐啊!这一百块不够洗车钱啊!” 于政吐完胃里好受了下,把头靠近车窗通风清醒,从兜里掏出手机扫了下车内的收款码。 下一秒,司机手机收到一条语音提示:微信到账五百元。 司机愣了下,随即喜笑颜开,从车载抽屉里拿了一瓶矿泉水递回来,“兄弟,来,喝两口水缓缓,怎么喝了这么多酒?” 于政被冷风吹的清醒了几分,拧开矿泉水瓶喝了一口漱口,吐出车窗外,然后接连喝了两口,“谢了。” 司机,“不谢,以后啊,少喝点,年轻的时候觉得无所谓,等你上了年纪就知道了,身体吃不消。” 于政看着窗外的霓虹出神,“我今年37。” 司机,“37,还小着呢,结婚了吧?孩子多大了?” 于政闭了闭眼,“我爱人死很多年了。” 司机一噎,“对不住啊,小兄弟,害,提起你伤心事了。” 于政沉声,“没事。” 车抵达于政居住的小区,于政推门下车,走到驾驶位车窗跟司机道歉。 “不好意思,弄脏了你的车。” 司机尴尬的笑笑,“没事,我们跑夜班的,经常遇到这种事。” 于政点点头,直起身子从兜里掏出烟盒,敲出一根叼在嘴前点燃往小区走。 于政住的小区安保措施很好,乘电梯上楼,修长的手指落在密码锁上,刚准备输入密码,身后突然出来一声阳光爽朗的声音,“于医生,你住我对门啊?” 于政闻言,输密码的手一顿,转回头,靳白那张惹眼的笑脸在他跟前晃。 于政挑眉,似笑非笑,“你住我对门?” 靳白表情认真,“是啊,我今天刚搬过来的,真是没想到,我跟于医生这么有缘。” 于政满身酒气,皮笑肉不笑,“确实挺有缘。” 靳白,“于医生,你去喝酒了?” 于政,“嗯。” 靳白想着偷病例的事,站在于政身后踌躇了半晌问,“于医生,你平时会不会带病人的病例回来加班啊?” 于政转身靠在门框上,取下嘴角的烟弹烟灰,“有事?” 靳白,“没事,我就是随口问问,您诊所收费太高,我想着,您要是有这个嗜好,等您回头把我病历本拿回来的时候,我就直接在家找您看病,您给我打个折。” 于政,“几折?” 靳白比划了个二。 于政揶揄,“二百?” 靳白猛点头,“对。” 于政轻嗤,“你这打的是骨折?” 话落,于政没再多看靳白一眼,把指尖的香烟扔在脚下,用皮鞋踩了踩,转过身输入密码进门。 靳白看着于政的背影道,“于医生,二百虽然听着不多,但这其实是属于外快啊!” 于政原本正准备关门,听到靳白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