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昭薄唇一张一合,说话的时候一双眼始终落在姜迎身上,侵略性十足。 聂昭话落,姜迎眼睛眯了眯,“咬人的狗不叫,你叫太大声了。” 聂昭指腹压在嘴角,笑意加深,“狗咬你,你会咬狗吗?” 姜迎,“不会,以我的性子,一般会直接把那只狗炖了。” 二楼,周老爷子卧室。 周易靠在椅子上坐着,脚边散落着几根烟头。 周老爷子脸色发青,瞧着像是有气出没气进。 周老爷子呼吸空难开口,“我刚才说的那些,你不想被迎迎知道吧?” 周易吁气,有烟雾从鼻孔中飘出。 见周易不说话,周老爷子咬牙,“你想出尔反尔?” 周易斜咬着烟抽,依旧没作声。 周老爷子稳了稳情绪,咳嗽了两声道,“阿易,你,你别逼我。” 周老爷子说罢,欲言又止,眼底闪过一抹狠意。 周易取下嘴角的烟掐灭,抬眸,“让你那位知情人士守口如瓶,不然,你就算死了化成灰,我也一定会把你的骨灰刨出来喂鱼。” 周易说完,起身往门外踱步。 其实在周老爷子说想跟他谈笔生意开始,周易就预料他布的局。 周老爷子算计了一辈子,临死前最后的算计,不可能会不留后手。 周老爷子没直接跟他撕破脸,是因为周老爷子现在除了他,再也没其他人可以依附。 鱼死网破,大概就是周老爷子现在的处境。 周老爷子赌的,是姜迎在周易心里的位置。 但凡姜迎在周易心里不是首位,这个局都做不成。 从周老爷子房间出来,李顺德在门外候着,“二少爷。” 周易剔看他一眼,面无表情,“最近老爷子见什么人了吗?” 李顺德向来机警,听到周易的话,马上回答,“没有,除了每天送饭的佣人,还有家庭医生,没有见过任何人。” 周易沉声道,“嗯。” 李顺德瞧着周易的神情,知道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 但李顺德没问,他自我定位很清楚,以他的身份,没资格问这种事。 周易迈步下楼梯,走到拐角时,掏出手机拨了一通电话出去。 电话接通,周易冷声开口,“小九,帮我查查最近周家的佣人当中谁有大额进账,不仅是他们的个人账户,包括他们的亲戚朋友,还有亲戚朋友的亲戚朋友。” 小九承应,“好的周总。” 周易,“查出来之后需要怎么做,不需要我教你吧?” 小九,“知道,弄死。” 周易抬手捏眉心,语气沉了沉,“小九。” 小九,“嗯?” 周易,“想一直在我跟太太身边呆下去,手里就别沾人命官司。” 小九思忖了一会儿,一本正经道,“我让别人做。” 周易长吁一口气,“去办吧,不管查出什么,都别跟太太说。” 小九,“明白。” 跟小九挂断电话,周易看着黑掉的手机屏若有所思:他在秦储手下千挑万选,最后怎么选了这货? 吃晚饭时,周淮安为了逼周易就范,故意提了孤儿院要拆迁的事。 周易跟姜迎皆不动声色,宛若未闻。 周淮安,“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迎迎之前在那个孤儿院呆过是吧?” 被点名的姜迎掀眼眸,淡声应,“时间太久,记不清了。” 周淮安笑里藏刀,“是吗?” 姜迎笑了笑,没接话。 随着周淮安话落,气氛僵住,周易夹了一块糖醋排骨到姜迎碗里,不辩喜怒道,“今天我们索性把话说开,周氏的股份我已经全部卖给了大妈,周氏的家产,我也不没兴趣, 所以,从今往后,周家有任何事都不必再给我跟迎迎打电话。” 周淮安闻言愠怒,“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周易将手里的筷子懒懒散散的往餐桌上一扔,皮笑肉不笑,“就是字面的意思。” 周淮安咬牙切齿,“孽子!!” 周易,“对于我是孽子这件事,你不是早知道了吗?” 一顿饭,在周易和周淮安的争吵中不欢而散。 饭后,周易和姜迎离开,小九开车在门外等着。 两人刚准备上车,陆曼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