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温知瑶摇头,漆黑的瞳仁里带着一丝笑意。 傅宴深淡淡扫她一眼,把领带扯下来递给吴妈。 “乔茵茵今天找你麻烦了?” 温知瑶有些意外地看过来,“算是吧,但没怎么成功。” 傅宴深点头,语气没有一丝波澜,仿佛早就料到这件事会发生,“她这个人脾气不好,你让着她点。” 这话听着让人膈应,温知瑶一愣,嘴里的这口牛奶怎么也咽不下去。 本来他不说,她也不会上纲上线,但是让她让着点,凭什么? “下回有强盗来打劫的时候,你也让着他们点。”温知瑶冷淡地笑着,把牛奶放回桌子上。 “生气了?”傅宴深停顿了一下,饶有兴趣地看向她,“我陈述事实而已,和她正面交锋,你讨不到什么好处。” “知道,”温知瑶语气敷衍,“放心,不会让你的朱砂痣吃亏的。” 傅宴深沉默了一会儿,垂眸道,“别听宋廷安瞎说。” 瞎不瞎说,是他的态度决定的, 傅宴深对乔茵茵的纵容和维护,明眼人都看得到。 温知瑶心里烦躁,但也懒得和他吵,一是寄人篱下吵不过,二是也没有立场身份, 干脆眼不见为净。 她起身要走,傅宴深却叫住她,“等等,送你个小玩意儿。” “过来。”他从口袋里拿出一枚蝴蝶胸针,对着温知瑶招手, 吃人家嘴短,拿人家手软!少拿这套来收买人心,温知瑶气鼓鼓地盯着地板,脚下纹丝不动。 傅宴深眸中划过不耐,语气阴沉,“过来,等我过去抓你吗?” 温知瑶不情不愿动了两步,挪到沙发跟前,把那枚蝴蝶胸针接过来。 数千颗钻石闪烁的光芒连成一片,在灯光的不同角度的照射下折射出明暗阴影,似是一只真正在振翅飞舞的蝴蝶,饶是温知瑶心里不爽,也忍不住夸一句好看。 “真漂亮,这得不少钱吧?” “小玩意儿,不值钱,带着玩吧。”傅宴深看着她惊喜的目光,满意地勾了勾唇角。 “谢谢,”温知瑶轻笑一声,了然道,“那我就收下傅总对我的贿赂了,下回乔小姐再来砸场子,我对她再客气点。” 傅宴深一愣,眼中笑意瞬间如潮水般退去,随之取代的是滔天的愤怒和极地的气压。 “温知瑶,你很好!” 面对温知瑶疑惑的眼神,他越想越气,心里头一团怒火越烧越旺。 亏了他今天一看到这枚胸针就觉得和她很相配,还出了两千万拍下这么个破东西特地拿回来送她。 结果她不但没有夸他几句,还阴阳怪气起来。 好样的,真是好样的! 傅宴深向前一步,温知瑶后退一步, 傅宴深又向前一步,一把扶住她的肩膀,“跑什么?” 他危险地眯起眼睛,一把从她手里将蝴蝶胸针夺了过来。 温知瑶紧张得不敢动,她看着闪着寒光锋利的银针,不知道傅宴深是反悔送给她了,还是想用银针把她扎死。 如果是前者倒无所谓,如果是后者,她得赶紧计划一下逃跑路线。 傅宴深沉着一张脸,把胸针别在她胸前,“戴好了,戴不满七天后果自负。” 说罢,不等温知瑶反应,便冷着脸上了二楼,“吴妈,晚饭给我端到房间。” 温知瑶简直莫名其妙,不知道自己又哪句话没说准,惹恼了这尊瘟神,这么暴躁易怒,不会有躁郁症吧。 第二天一早,温知瑶直到吃早饭时也没有看到傅宴深的身影, “傅宴深呢?” “一大早接了陆少爷的电话,天不亮就走了。” “哦。”温知瑶点头,她只是顺嘴一问,对于傅宴深到底去做什么事也不太在意。 临出门前,她看着静静躺在桌上首饰盒里的蝴蝶胸针,犹豫了半天,还是将它戴在了身上。 昨天傅宴深阴沉的脸色和强烈的气场还是让她心有余悸,他这么阴晴不定,还是不要再触他霉头了,何况这枚胸针确实精美,一看便不是俗物。 “狗男人脾气不好,让着他点。”温知瑶默默告诉自己,拿上包出了门。 今天她没再开傅宴深的车,她新买的沃尔沃已经可以提车了,经过上次的赛车枪战,如今她坚定地认为只有安全性才是汽车第一重要的元素,这点沃尔沃让她很信任。 婉拒了接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