粥吃起来都食之无味。 真是不如年轻的时候了,想当年上大学那会儿,半夜和陈泽琰跟着师父去场子办事,熬个通宵一点问题都没有,第二天还能化个妆回学校上早八课。 现在只是一晚没睡,就感觉呼吸困难,快要猝死了。 “别吃了。”傅宴深拿过她手里见底的碗递给吴妈,抽了两张纸粗鲁地帮她擦了擦嘴,“现在就滚上楼。” 她也正有此意,听话地拉开椅子准备回房间,吴妈心疼地往她手里硬塞了两块桂花糕,说早上刚蒸的还温着,让她吃了再睡。 温知瑶把散落一床的设计稿放回桌子上,整个人钻进被子里很快就陷入了沉睡,迷蒙中好像有人帮他拉上了窗帘,挡住了刺眼的阳光。 傅宴深站在桌边看她的设计稿,余光见一旁废纸篓里的纸张上似乎还写着字,因为不确定温知瑶是不是还有用,所以吴妈每次打扫的时候都没有动这个箱子。 他看着呼吸均匀的女人,鬼使神差地弯腰把它们捡了出来,里面大多是修改后画费的线稿,但还有两张,是他昨晚喝酒的速写,最后一张揉成了团,打开一看,上面除了他的轮廓,还有三个大字:狗男人! 傅宴深黑了脸,咬牙走到床前,看着睡得不省人事的温知瑶,用力弹了她的额头一下。 白皙的额头瞬间红了一小片,梦中的女孩似乎察觉到有人在欺负她,皱着眉嘟囔了两句,整个人缩进了被子里。 傅宴深嗤笑了一声,把她的脸从被子里捞出来,使劲儿捏了两下才罢休。 …… “叮叮叮!” 烦人的手机铃声响了一遍又一遍,温知瑶勉强睁开眼睛时,已经是下午两点。 她睡眼朦胧地摸到手机按了接听, “喂?” “姐姐,还没醒啊?你过的是什么美国时间?”陈泽琰活力四射的声音从听筒传来,“我到海市啦,还不快来请我吃大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