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泽琰看她犹豫,两步跨过她,往门边走去,“姐姐别怕,我去开门。” 门打开,傅宴深阴沉着脸站在门口,神色冰冷地在他身上扫了一眼。 “找谁?”陈泽琰抵住门,弯着嘴角问道。 看来这个男人,就是温知瑶的结婚对象了,长得倒是不错,勉强和她算得上相当,就是这张冷冰冰的脸,看着就不好相处。 “找我老婆,”傅宴深冷笑一声,“温知瑶,你不认识吗?” 他的嗓音低沉,开口说话时带来了很强的压迫感,陈泽琰眯起眼睛,嗅到同类的味道。 这点他可以肯定,眼前这个人并不简单,绝不会像姐姐所说那样,仅仅经营着一家普通科技公司。 “泽琰,是谁?”温知瑶见他僵持在门口,便知道不会是客房服务,她担忧地走过来,透过门的缝隙,看到了眉头紧锁的傅宴深。 “你,你怎么来了?”她惊讶地看他一眼,“你怎么知道我在这?你跟踪我?” 傅宴深嗤笑,“我可没这个闲工夫。” 陈泽琰转转眼睛退开一步,举起手来,“哥哥不会是来捉奸的吧,我跟姐姐可是清清白白,什么事都没发生。” 傅宴深连个眼角也没分给他,注视着温知瑶的眼眸中泛着冷光,“大半夜在的还不回家?” 她硬着头皮与这双漆黑的眼睛对视,在强烈的威压下也蹙眉道,“我不是给你发过微信了?” “这就是你夜不归宿的理由,和陌生男人在外面厮混?” “你最好说话注意点,我和泽琰只是朋友。”温知瑶心中的怒火也忍不住翻涌起来。 他们之间并没有真的感情在,仅仅是一段相互试探的空壳婚姻,即便前些天他们试图在向更亲密的关系发展,但也不代表从此她就连生活都要被管制。 更何况她跟陈泽琰本来就是相互信任的朋友,她既然能保证自己对婚姻关系的忠诚,他又何必紧紧相逼,随意在她的生活中插足? 傅宴深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温知瑶,你把他当朋友,他把你也只当朋友?” 这个男人他一看就知道在想什么。 他看向自己时的敌意,和看着她时浓烈的占有欲,恐怕只有温知瑶这个傻女人,才会察觉不到。 “哥哥这话可不能瞎说,”陈泽琰哼了一声,抬手搭上温知瑶的肩膀,“我和姐姐认识这么久,要是有什么苟且,哪里还轮得到你呢?” 他听起来是在开玩笑,但眼底的认真和戏谑分明就是对他的挑衅。 “轮不轮得到,你说了也不算,”傅宴深解开袖口,向上挽了两道,“今天你伤了我一个人,这笔账还没跟你算。” 说罢,他突然长腿如鞭攻了上来,陈泽琰眼中闪过兴奋,一边往后躲闪,一边笑道,“你也太暴躁了,姐姐才不会喜欢你。” 傅宴深眸色更冷,招式更加凌厉,陈泽琰几次差点挡不住,渐渐收起眼神中的玩味,变得认真起来。 温知瑶简直要气疯了。 这两个人一见面就夹枪带棒地互相讽刺,一言不合还当着她的面打了起来,真是莫名其妙。 “你们是不是有病,快别打了!”可她除了在一旁劝架,也没有其他办法。 这两人身手都极好,出招又快又狠,她要是贸然上前,保不齐要被打一拳,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你们再打下去,我就报警了!” 眼见两人都有些挂彩,温知瑶急道。 傅宴深勾起一抹笑意,忽地收了手,结结实实挨了陈泽琰一拳,踉跄了两步,被温知瑶一把扶住。 看着他唇角有血迹,温知瑶叹了口气,看向陈泽琰,“泽琰,好歹也是你姐夫,怎么出手这么重!” 陈泽琰垂下眼眸一言不发,他眼角处也破了皮,但比傅宴深轻上一些。 “回家吗?”傅宴深搂住她的腰,低声问, “姐姐回去吧,”陈泽琰抬起头来,恢复了往日的笑意,只是发红的眼角和一闪而过的泪光,让他看起来可怜巴巴的,“今天是我没有分寸了,姐姐不要为了我和哥哥吵架。” “好。”温知瑶叹了口气,看着陈泽琰可怜的模样又有些于心不忍,“你今晚早点休息,来日方长,我们过两天再去看子公司。” 没等他说完,傅宴深一把扯过她的手臂,不耐烦地往门口走去,“走了,这么多废话。” 温知瑶只来得及跟陈泽琰挥挥手,酒店房间的门便被傅宴深一脚踢上。 陈泽琰眼神晦暗不明地看着两人的背影,直到消失。他轻轻碰了碰刺痛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