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了些许邪念,实属人之常情。 诚然,周兴云突然靠近女士官询问名字,并不是要勾搭姑娘,他纯属有些事情想问一问对方。 “我叫古莲娜。”仪仗队的副士官如履薄冰,她严肃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栗,可见这坚强的态度下,藏着一颗瑟瑟发抖的心。 “西何县的居民在哪?”周兴云沉声质问,进城后他就开始观察四周,发现城内只有寅国将士。 根据寅国远征军以往的作风,他们在西何县屠城的可能性很大。 古莲娜感受到周兴云的怒意,急忙向他解释道:“他们都聚集在城南的俘虏区,公冶元帅回来之后,严令我们善待俘虏。” “公冶元帅回来之前,你们是怎么对待俘虏?” “我……不清楚……” “你怎么会不清楚!” “我真的不清楚,我们女卫兵住在城北,平时不会去俘虏区,那边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们真的不清楚。” “你要想清楚了,你的命运现在是掌握在谁的手里。如果我知道你撒了谎,寅国将士如何对待女俘虏,我就如法炮制对待你。” 周兴云早在营救罗幔的时候,就晓得寅国士兵是如何凌辱俘虏。 周兴云此话一出,古莲娜脑海不禁回想起寅国将士虐待俘虏的恶心画面,她甚至还看到自己惨遭凌虐的未来。 此时古莲娜的心头,就像压着一块沉重的大石,使得她心悸胸闷喘不过气。 最后,古莲娜甚至恐惧到濒临休克,嗯唔一声,捂着小嘴干呕起来。 当古莲娜察觉到自己失态后,她惊魂失魄的望着周兴云:“不!请放过我,只要你别那样对我,我可以为你做任何事情,满足你一切需求,只有那个不要……” “你不是不清楚俘虏的遭遇吗?”周兴云看古莲娜惊魂失魄的模样,就知道她肯定目睹过寅国将士虐杀俘虏。 “我没有骗你,求你原谅我的无知,我是真的不太清楚他们是如何对待俘虏,只是偶尔能撞见一幕画面,还有看到俘虏支离破碎的尸体产生联想。我说的都是实话!没有半句虚言!” “把你知道的都和我说一遍。然后,你得听我的话,按照我的意思,在你们的公冶元帅面前重复一遍。”周兴云效仿天宫鸢,轻轻托起古莲娜下巴:“你会满足我的,对吧。” 古莲娜在周兴云的注视下,咬紧牙关犹豫着,她的目光充满了无助,眼眶溢出晶莹剔透的水迹,视野逐渐朦胧不清。 古莲娜知道,一旦她答应周兴云,无异于是投敌,到时候,她的家人都会遭受牵连。 可她要是不能满足周兴云,她的下场就会和被俘的中原女子一样,甚至比她们更惨…… 在一番思想挣扎后,古莲娜终于轻启红唇,淡淡地说出周兴云想听的答复。 “我会。” 天宫鸢之前埋下的伏笔,此时发挥了关键作用,她压力给的足够大,才会让古莲娜屈服。 尤其是天宫鸢当众杀人,一掌毙掉了一名女卫,这不仅能让寅国将士看到周兴云等人的狠劲,还能让她们明白,中原武者对寅国的恨意。 寅国将士屠杀中原百姓,这是民族与民族的仇恨,而非个人之间的血仇。因此,古莲娜认为,自己要是无法让周兴云满意,他真的会像虐杀畜生一样把她折磨得生不如死。 府邸传出一阵匆匆的脚步声,公冶将军人未到声先来。 “周宗主今日来访,老夫有失远迎,请各位见谅。” 周兴云抬眼望去,只见公冶元帅带着麃鹿、上吾、飞鸿三位大将军,一前三后跨出府门。 四人看到周兴云,犹如久别重逢的老友,万分热情的拱手问候。 周兴云顺势走下马车,笑皮不笑肉的应酬道:“几位太客气了,飞龙崖一役寅国将士损失惨重,公冶元帅应该恨我恨得入骨,现在却碍于局势所迫,不得不对我强颜欢笑,真是难为您老人家了。” “周宗主说笑了,你我各为其主,战场上自然要生死相搏,这谁也怨不了谁。可一码事归一码事,今日宗主作为使节拜访我军,我们于情于理都该以礼相待。” 尽管周兴云阴阳怪气说了些很扎心的话,但公冶元帅承受能力极强,轻描淡写就应付过去。 公冶元帅还暗中强调,两国交兵不斩来使,是潜移默化的战争准则。 “我们像来使吗?”周兴云意味深长的看了沦为阶下囚的寅国小将。 与其说他们像中原势力派来的使节,不如说他们是来踢馆子的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