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你们那么多人,直接把人架出去很难吗?害得他老远跑一趟,不过也好,姜家太太很会做人,回去又能买斤肉带回去了。 徐母见到官差先是害怕,然后是恶人先告状。徐母指着自己脖子上都快要结痂的红点说她们要杀她。除了告状之外,徐母还编造了许多虚假事实,用最恶毒的语言咒骂着阻拦她带走徐心的女工们。 小玉暴躁地想要拿剪刀把这恶名做实了,就那个快要结痂都红点都是她自己往剪刀上撞的,她往后撤都晚了一步。她还记得徐母得逞的眼神,后怕中夹杂这怨毒,又包含着我早就知道意味的得意洋洋。可惜剪刀早就被女工接力放回原位了。 “行,那你们都跟我走一趟,你,还有你们。一起去衙门,大人会还你们公道,”张衙役接连指出了隐身的徐父和柳家夫妇。 徐父不装死了,他自然地走上钱给了徐母一巴掌:“我这老妻不会说话,您别介意。我们就是想来看看女儿,还有就是婚期将近,商量一下婚事。家事!家事罢了,哪里用得着到衙门去。不能给曾青天添麻烦。” 柳家夫妇也跟着附和道:“对对对,不能给曾青天添麻烦,我们自己解决就行了。儿媳妇,这彩礼也抬过去了,婚期将近你也准备准备,也不是说拦着你做工,婚前总得养养。” 柳家夫妇是对着张衙役说的,她们都不敢看柳枝。他们当初装得像个良善之家,以极低的价格在柳枝手里买地,行的是欺诈之事,趁人之危。 柳家夫妇说话,这才让柳枝注意到这对夫妇。柳枝认出了这对夫妇,而且其实她当初也看穿这对夫妇拙劣的伪装,只不过够得上良善之家又有钱买地的有点少,他们当时没犯什么大恶之事,也算是符合标准了。 “我可没收到什么彩礼,一个子都没过我手,谁收的,你找谁,谁花的,你娶谁。正好我弟是天上的文曲星转世,正好配你们只剩一口气的儿子,说不定文曲星的一口文气能吊更久的命。”徐心一段话把徐父徐母和柳家夫妇都给干沉默了。 他们当然不会反思自己,之事气上头,只会“你你你”了。 围观的群众只觉得这瓜好香,原来是这么回事儿,他们脑海中已经有了相对应的画面。他们眨了眨眼,屏住呼吸,抖抖耳朵,并在心里催促道:快说快说,我们听着呢! “我知你有怨气,但是父母恩大于天,读书人也不可辱,好好说话。”张衙役他觉得是为徐心好。 这周围的人听了个热闹都等不到第二天,就是一传二,二传三的。而且话也学不明白,谣言满天飞,徐心将来还怎么生活,怎么嫁个好人家? 徐心沉默了,女工们围着徐心,你一言我一语地讨论着徐心该怎么办。 徐心站出来说道:“你们给的彩礼由我还给你们。我与你们本无关系,还清以后不要再纠缠我。” 徐心知道指望着徐父徐母拿出彩礼钱还回去是不可能的了,还不如她来还更爽利:“爹、妈,除了彩礼钱由我还外,我还会再额外给你们六两银子,以做断亲之用,女儿的孝心也只能尽到这儿了。我的契约一式两份,一份在东家手里,除非你们愿意给我出违约金,不然我是不会走的。爹、妈,做决定吧。” 怎么这样啊!还要倒贴钱。姜陵觉得不痛快。但她看周围人的反应和窃窃私语都在说这个徐心也太狠心了。 个人情感算作个人情感,理性的角度,徐心快刀斩乱麻做得对。 徐父徐母会怎么选很好猜。他们开始对分多少次给钱,什么时候给钱,给多少钱磨来磨去。他们急着要钱,越快越好。柳家夫妇则是体贴地说什么时候还都行,他们不急,不如先把钱给徐父徐母。 “这钱,我先替徐心出了。钱,徐心还我,每月从工钱里扣。择日不如撞日,冲喜还是断亲什么的,务必在今天断个一干二净。闹了了大半天,你知道耽误我赚多少钱吗?”姜陵故作不耐烦地说道。 可不能由着他们继续拉扯纠缠,不然就是剪不断理还乱。 徐心感激地看向姜陵,姜陵摸了下自己的荷包,好像不太够,她贴过去,向柳枝借。 “就你心软,再大的家业也经得起你这么散财。”柳枝说是这么说,给钱倒是痛快,姜陵把银子从荷包里拿出来,分成两拨给两家人。 徐父徐母接银子的动作很快,反观柳家夫妇磨磨蹭蹭地不肯接。 “怎么办?姜家大小姐又横插一手。还照原计划拖吗?” “拖,怎么拖?再拖居心不良都摆面上了” 他们对着眼神,只有自己能知道。但姜陵觉得肯定没什么好事。 “你们的银子。”姜陵大声重复了一遍,然后把银子放到柳家夫妇手里。 这银子烫手,柳家夫妇刚想说点什么,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