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他想起自己那两个不能见面的玩伴。 自己已经替圆圆先吃了这样的苦头,她何必还再吃一次呢? 段圆圆没拒绝,道:“你选好人让我先瞧瞧,要是我不喜欢你还是要送回去,别想着硬塞给我!” 宁宣靠着她哈哈笑起来,反问:“表哥什么时候强迫你了?” 段圆圆指着牙齿道:“这不就是,虽然整齐了,也不大小脸,可箍牙的时候好痛呀!” 宁宣想到以前,也觉得自己有点奇怪,那时窝囊气受得多,非得事事顺着自己心意进行才能闭得上眼。 现在家是他的家了,还多了这么大一顶来路不明的乌纱帽,宁宣已经看开了不少,凑过去在表妹左腮亲了一口道:“多亲亲就不痛了。” 亲要还问她:“是不是?” 段圆圆脸有些红了,推着他出门,宁宣身体养好了劲儿更大,跑马打兔子都不是事,哼哼两声把表妹抱起来在作势要让她摔下去。 段圆圆抱着他的脖子气得发笑,幼稚鬼,难道还能真把她摔了?段圆圆叫杜嬷嬷和青罗进来打他。 青罗和捂着米儿的耳朵翻了个白眼。 哪个不要命的这时候跑进去打扰人? 杜嬷嬷偷笑:“你孩子,唉!我说什么来着,成亲就懂了吧?以前有个什么就要跑回段家摇人,哎哟,想想都丢死人!” 青罗也哈哈笑了。 两个人在屋子里闹了一阵,青罗跑进来传话,支着脖子在门口大声道:“姑爷!花兴儿说外头有几个大爷找姑爷说话。” 这几天来劝宁宣赶人的族人多得要命,这个时候——,段圆圆看了眼外头的天色,道:“又得拉着你喝夜酒。” 宁宣把圆圆放在榻上,自己翻出衣服换了往外走。 他沐浴回来已经是深夜。 段圆圆睡眼惺忪地爬起来问他怎么样。 宁宣把擦头的帕子往铜盆上一搭,意气风发道:“难道我是他们说什么就做什么傻子?让咱们去撵人,以后迟早得让人说不友爱兄弟。” 他要让族人亲自把隔壁撵走。自己还不留下半分坏名声。 人来了他陪着喝酒,让他动手他就说家里这兄弟苦啊,二叔棺材都还停在家里,总不能连着死人一起撵出去吧。那像什么话? 谁也不愿意当这样的绝情人,不然跑过来撺掇宁宣干什么? 叔公回家带着子子孙孙把弄虚作假添油加醋的族谱翻了又翻,还真没翻到连人带盒一起扫地出门的亲兄弟。 没有不要紧,没有可以加,族谱在祠堂里被他管着,想写什么不成? 天子祭五代,庶人祭代。这么厚一本族谱谁说得清分之二的名字是不是胡诹的? 叔公无中生有,很快有理有据地跑过来找宁宣,说挪挪棺材又不是挪坟,怎么就挪不得了? 宁宣含糊着点头让叔公去跟个兄弟说,要是他们同意自己当然没二话。 叔公也不想当这个恶人,在家里摸着胡子转悠半天,把儿媳妇叫过来吩咐:“你去给段大奶奶说一说。” 叔公风吹不动可以吹枕边风啊,宁宣这孩子怎么说也是他看着长大的,二十多岁了家里除了一个表妹,连个母蝗虫都没,一看就是个多情种子! 多情种子好!叔公闭着眼笑了。 宁宣在家也跟圆圆商量:“她们可能要来找你,你要示弱。” 圆圆的天赋就是示敌以弱,看着就叫人可怜,再铁石心肠的人对她也下不去手,还忍不住想为她办点事。 段圆圆觉得表哥滤镜太深,她自己知道,只有喜欢她的人才会心疼她。 第二天,姑六婆还真求到段圆圆和陈姨妈这来了。 一群人一进门还没说话,青罗先带着几个丫头抱着药罐子风风火火地跑进来,按着段圆圆给她灌了一碗黑乎乎的药,不乐意道:“姑娘站在外头做什么?大夫不是说你身子骨弱不能多动么?孩子要是有个好歹,咱们一屋子人都不知道怎么活!” 姑六婆坐在椅子上,听着动静也慌了。 什么孩子不孩子的,来之前没听家里那个死鬼说啊! 叔公的儿媳姓季。 季氏眼睛直溜溜地盯着段圆圆的肚子。 有点儿鼓鼓的,再看还没到寒冬腊月,屋子里就都上毛毯子小火炉了。 大家都是生产过的妇人,你看我我看你,都不好意思跟她厉害。 宁家这一代还没出孩子,谁说话重了,把人弄得不好,谁也担待不起。 季氏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