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七壮着胆子问他要不要。 宁宣把自己的荷包亮出来:“我有你们嫂子在,她是个小醋坛子,别人给我做的她看了就用剪刀剪,你们给嫂子和娘做就行。” 段圆圆瞪他:“你做什么污蔑人,我什么时候剪过你的荷包?” 宁宣笑着没说话。 小五小七凑过去看荷包,什么啊,原来跟自己做的差不了多远。 几个人都没憋住笑了。 段圆圆点好表礼,外头已经套好了马车,她想着把小五小七叫过来一起坐。 两个孩子出门不靠着熟悉的大人心里多半吓得慌。 宁宣不答应,转身就叫花旺儿再套一个出来让两姐妹坐。 表哥这么不情愿,段圆圆只能算了。 宁宣也是一个很没有安全感的人,在同辈中,陈姨妈觉得女儿更贴心,宁老爷更不用提。 所以他得到一个东西就要把它玩到坏才会丢,丢了也不许别人碰。 自己既没有坏也还没有旧,表哥就把她看得跟眼珠子似的。 段圆圆只能叫纱衣和罗衣过去当定心丸,表示自己真不是把两个孩子拖出去卖了, 小五小七地皮没踩热,专心当着锯嘴葫芦,用心扮小可怜,上了马车又被人带下来还是笑盈盈的。 “走吧。”宁宣吩咐车夫。 段圆圆想,难不成表哥还会以为她和娘会更爱那些小可怜,不会爱他吗? 段圆圆心里发笑:“我和娘又不是老太太,怎么可能为了不相干的人把表哥踩下去?” 宁宣:“我还不知道你和娘吗?” 话说到这里他就不说了,有时候他吃圆圆的醋,觉得娘对她太好,有时候又吃娘的醋,觉得圆圆老缠着娘,都不缠着他。 两个人就够他头疼的,其他人想插进来,没门! 车子很快停在了宁大家门口。 门上挂着白,接他们的是大管家,宁大压根就没出现。 丢脸的事太多,过来暖房的也没几个。 宁三跟着宁二可怜巴巴地过来,还没走到门口就让宁大拿大棍子往外大。 宁大还不傻,事情过去这么久,他也慢慢咂摸出味儿,想着自己被夹了两下多半让宁三给坑了。 这个弟弟暖房的时候杨知县还亲自登门喝酒,到了自己,除了酒肉朋友屁也没来一个! 真是黄蜂尾后针,最毒男人心!宁大守在灵堂,在心里暗骂。 宁宣先去给二叔上香,上完就带着宁大去前院说话聊天。 段圆圆跟着伺候薛珍的小丫头,带着小五小七去后院看薛珍。 薛珍生了孩子还不到两个月,又分了家产,家里到处都乱糟糟的,现在娘家人都还在家里照顾她。 段圆圆问小丫头:“她娘家都有那些人在?是她娘么?” 是的话那她备的礼物就少了,趁着这会儿时候早,再叫人回家一趟也不迟。 小丫头摇头说不是:“我们奶奶的娘最近身子骨不太好,奶奶生孩子那日,太太带着丫头婆子过来守了整整两个日夜,身子骨又有些熬坏了,孩子一落地,她看母子平安就带着人回去了。” 段圆圆心下一跳,挑着话装作不经意地问:“哎呀,太太身子骨这么虚,岂不是没抱成孩子?我听说刚刚生下来的孩子也比块大石头重。” 小丫头没什么心眼,被人一带就带沟里了,实话实话道:“就是没抱呢,我们奶奶这几日都念着这个。” 段圆圆叹了口气,心里有数了。 哪有疼女儿的亲娘在女儿生孩子第二天就跑了的?她已经知道薛珍回家无功而返的事了,街上院子里说薛珍的闲话杜嬷嬷也跑过来跟她说话, 段圆圆没叫在家里传来,她都能管住家里的嘴,怎么薛家就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