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看客的疯狂喊叫,唱二人转的女人更是来劲了,她可不管自己的形象多么难看,敞快怀大声的回应着众人的呼喊。 “老妹今天乐呵,能给一块大洋,我给你脱了看,什么衣服裤子的,老妹正热得不行呢。” 那女的还在挑逗,可捧这个场。 此时收钱的正好走到了海子几人面前,弯腰施礼。师爷二话没说,从怀里摸出一块银元,准确的扔到铜锣里。 “是我们几个赏的,拿去吧!” 这一块银元,扔到铜锣里很响、当然也更显眼,众人都回过头来看。见真的有人给赏一块银元,于是又借机大喊大叫鼓动起来。 “脱吧,银元都扔到锣里了,还不快脱!” “我是真想给那位赏钱的大爷脱了,可我这一脱大伙不都看见了吗?你说是不是呀,大哥? 咱家的臭肉也不能让别人去看呀,待会给大哥整点实惠的,让大哥来个痛快的!你们要是也扔一块银元,那边的老妹也陪你乐呵。” 那个女人收回话,继续挑逗着唱了起来。有人给了钱,唱得就更来劲了,但师爷和海子却一直没有太用心的去看。 一直闹到小半夜,唱二人转的才停下来收摊,众人也就都收拾收拾睡觉了。 屋子里人多,啥动静都有,海子有些睡不着,心里老想着肖三姨,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第二天早晨起来,屋子里的人大部分都走了。师爷嘱咐海子,让他快点吃完饭,然后好去德阳旅馆再打听打听。 “你去的时候千万别引起别人的注意,一定要挑没人的时候再进入店内,而且要十分小心。 如果发现有独龙山的人,更得躲着点,实在躲不过去就说是我让你去找大当家的联系事情。” 海子领命后,便一个人悄悄出了大车店,拐弯抹角地沿着熟悉的道路去往了德阳旅馆。 海子一路上可是左右观察,小心翼翼,在确信没有人注意后,海子就一个人快速的走进了德阳旅馆。 还没有来到柜台前,店小二就连忙迎了上来,把海子堵在了店门口。 “客官,这几天不能接待客爷,本店已经歇业了,你到别处去吧。” 店伙计说着,猛抬头,见来人很面熟,又仔细一打量,似乎有些想起来了。 “你不是……”店伙计的话刚一出口,海子一摆手,示意他到屋里边再说话。 “那个女的不是你媳妇吗?怎么成了独龙山的压寨夫人啦?她告诉我让你去哈尔滨跟前的江北鱼窝棚去找她。 这是她特意嘱咐我的,别人我可谁也没敢告诉,就说啥事我都不知道,我可是守口如瓶。 你也要谁也不能告诉呀,这是那个独龙山压寨夫人的嘱咐,更要守口如瓶,要不然我就没命了。 我们掌柜的都被独龙山给抓去了,说他是内应,开的是黑店,不知道啥时候才能给放出来呢。 我告诉你的可是实话,是压寨夫人千叮咛万嘱咐的,你可千万别说出去呀,跟谁都不能说。” 店伙计可是战战兢兢,他知道这是性命攸关的大事,要不是接受了那个女人的好处,店伙计才不会为她办事呢。 现在祸惹大了,但后悔也晚了,只能按照事先约定的去做,或许还可以化险为夷,保住自己这条小命。 海子有些没听明白,但他知道店伙计也不会知道的更多,因此他决定离开,临走时,海子也扔下了一句狠话。 “这件事到此为止,说出去杀你全家!跟你亲爹都不能说,这是你保命的唯一出路。” 海子很快就回到了大车店,他告诉师爷,说啥也没打听到,那个德阳旅馆根本就不知道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 只知道王大当家的在这镇子里找了两天,还把德阳旅馆的掌柜给抓进了山,说他是奸细,德阳旅馆现在也不开门接客了。 师爷听后,习惯性的捋捋胡子,半天也没有说话。 但海子知道,师爷可能有了他的想法,这个深藏不露的干爹,脑子里的道道多着呢。 “走,咱们去刘家窝铺,一路上也打听打听大当家的去哪了。” 刘家窝铺距离哈尔滨不算太远,但距离独龙山可是不近,没个十天八天的可走不到。 海子这是在听师爷和那两个拉脚的车夫谈话时听到的,心里也就有了长途跋涉的准备。 师爷领着海子还是边走边打听信,看样子师爷他根本就不着急,一天也走不出去多少路。 这一天来到了另一处窝底,这里可是距离刘家窝铺不算太远了,师爷跟窝底打听王大当家的去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