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大车店,时间可是很晚了,孙大老板子和另外两个兄弟已经睡下了,好在过江龙二人已经在路上买了几个干粮吃过了。 第二天过江龙睡了懒觉,很晚才起来。晌午吃完饭,过江龙让钱大贵跟他再进城去,而孙大老板子和另外两个兄弟也要跟着去。 过江龙想了想,就让他们三人猜拳,谁输了谁在大车店看堆守铺。结果是一个兄弟输了,也就很不情愿地留了下来。 过江龙领着三人在哈尔滨的大街上慢慢溜达,来到一家眼镜店,走进店内,过江龙给每一个人买了一付眼镜戴。 同时另外又买了三付,其中一个花镜,一个女式眼镜。出得店来,三个人就戴上了新买的眼镜,好不得意。 渐渐的,几人溜达着来到了‘乐舞吧’附近,过江龙领着他们坐在了‘乐舞吧’斜对面的一个石头台阶上,说是歇一会儿再逛。 在这里可以清楚地看见‘乐舞吧’前面的一切来往行人和车辆。过江龙还把钱大贵叫到一旁,低声嘱咐了一番。 然后钱大贵把眼镜摘下来,拿在手上,向‘乐舞吧’走去,一边走还一边用眼镜敲打着另一只手,显得悠闲而又潇洒。 见钱大贵离开了,孙大老板子就询问钱大贵干啥去了,过江龙说让他出去办点事,咱们三个人就坐这等一会儿。 于是孙大老板子两个人就低头去摆弄眼镜,而过江龙则盯着‘乐舞吧’的大门口,他觉得云家大少爷这个时间应该快到了。 果然,时间不是很长,过江龙看见云大少爷一个人坐着洋车来了,在‘乐舞吧’门口停下来,来回观察了一会,便走进去。 钱大贵也从不远处站起身,回头往过江龙这边看看,也跟了进去。约摸有一支烟的功夫,钱大贵出来,朝过江龙这边走过来。 不一会儿,云家大少爷也出来了,叫了辆洋车急匆匆就离开。也没有了刚刚进去‘乐舞吧’时的警惕,只可惜没有再跟海子见面。 过江龙站起身,迎着钱大贵走了过去。二人在街道边上碰面后,过江龙接过钱大贵手里的东西。 见孙大老板子二人也朝这边走来,过江龙便叫辆洋车坐上去,回头对钱大贵吩咐,让他去跟孙大老板子他们俩解释。 “你带着他们立即回去吧,在大车店等我,但不能乱跑。告诉兄弟们,黑天时我要带你们去开大荤。” 怀揣药品的过江龙有些得意,就这么轻而易举地弄来了药品,胡二当家的他们一定会高兴,也可凭此进一步打消他的疑虑。 不过,过江龙断定,大炮台不管用什么好药,肯定也是废人,他弄的这些药,最多也只能是给火豹子保命而已。 还没有到达炮台治病住的地方,过江龙老远就下了车。一边走还一边左右观察地形,到了院门前,过江龙见四下无人才去敲门。 “找谁?” 可是过了好半天,才有人出来问话。过江龙回答完暗语,这才推门进去,他不敢贸然进入,怕遭到袭击。 “炮台爷情况今天怎么样?我是来看看他。” “很不好,又重了,发高烧、说胡话!都不知说些啥。又把大夫给叫来了,正在屋里忙活着呢。” 开门的兄弟边走边给过江龙介绍,过江龙也没有多说。走进屋,见一帮人都围着大炮台,二当家的看见过江龙来了就急忙询问。 “你怎么来了,不是说好了明天才能来找我吗?” “我是来给炮台爷送药来了。”过江龙说着就把一包东西递过去:“看看是不是这种药?” 大夫接过去药品打开,惊呼道:“就是它、就是它!这些可是足够用的啦,还真弄来了!快,现在就用,一次打两支。” 跟随来的护士稀释药,忙着给炮台扎针。老搬舵拍拍炕沿,亲切地示意过江龙坐下。等打完针,大约过了小半个时辰,大炮台可就睡着了。 大夫站起身来,拿起药箱:“这回就没事了。从明天开始,我让护士一天来两次,每次打一支,不出半个月,伤口就可愈合。 你们坚持每天用红药水再给他多擦几遍伤口,吃点稀的、软的食品,千万不能再给他喝酒。 我要走了,这药可是好东西,啥炎症都能治,要保管好,放到凉快的地方,不能热也不能冻。” 送走了大夫和护士,二当家的拍拍过江龙的肩,十分感激地跟过江龙套近乎,看来他的观念是彻底转变了。 “太好了!这药是在哪整的?我说就得领你来吗,大当家的还有些不愿意呢。 真亏得你来了,啥事都能整明白,我没看错人。今晚就别走了,我领你去吃大馆子,表达二爷我的谢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