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性格,她啊,活泼开朗,从小就是个假小子,喜欢和男孩子打架,打不过就哭鼻子,性格倔强,只要是她认定的事,就绝不更改。” 白晓娴越听越不对,“我怎么听着,您是在说我倔?” “难道不是吗?”司徒简淡然一笑,“你虽然表面上接受了我的解释,但其实心里还憋着股劲儿,觉得我就是个流氓,就是个坏人。” 白晓娴讪笑了几声,别说,这老大叔还真是猜中了她的心思。 她用喝水掩盖自己被说穿心思的尴尬,司徒简含笑看着她,轻声道。 “想不想听听,我和你妈高中时候发生的故事啊?” 白晓娴眼睛一下子亮了,但又被她给强行灭了下去,她放下水杯,干咳了几声:“咳咳,我,其实也没有那么好奇,但是如果你非要讲的话,我就来听听,就当做是陪你老人家说说话了。” 老人家?自己看着有那么老了? 司徒简第一次被人说老,还是个黄毛小丫头。 “好,那就当你陪我老人家说说话。” 司徒简似乎还很受用,开了话匣子,和白晓娴说了很多往事。 两人越聊话越多,就连边聊边吃菜的神情、动作都很像。 旁观的顾霖安看着面前谈笑风生的两人,内心一阵复杂。 难道有些人注定是要相遇的吗? 那小捷那么多年的隐瞒又有什么意义? 这一瞬间,顾霖安有些后悔,他为什么要答应安排他们俩见面,这个决定是不是做错了? 一小时以后,白晓娴因为和司徒简聊得投机,加上他让自己了解到了一个不一样的母亲,一切仿佛回到了以前、 她对司徒简没有那么讨厌了,甚至愿意喊他一声简叔叔。 他们有说有笑地走到餐厅门口,顾霖安却是一脸惆怅的样子。 “那简叔叔,下次有时间,我再约您喝茶。” “好啊,我最喜欢喝茶了,不是正宗的铁观音大红袍,我可不喝啊。” “没问题,我一定给您备着!” 白晓娴自信地拍了拍胸脯,转而看向顾霖安,“顾伯父,您是自己开车来的吗?” 顾霖安这才回过神来,强笑道:“我是坐你简叔叔的车来的,没事,你先走,我还有话和你简叔叔聊,一会儿坐他的车走。” “哦,那好吧,那简叔叔、顾伯父,再见。” “好,再见。” 白晓娴一转身,正要下楼梯,赫然瞧见停在路边的车子很是眼熟,这不是她上次撞到的车吗? 她诧异地转过身来:“简叔叔,这车是你的吗?” “是啊,我的车。” “所以你就是那个上次我撞到的车主?还跟我要索赔的那个?” 司徒简却神色如常,他摸了摸鼻子,淡淡道:“确实是我。” 白晓娴皱了皱眉,:“您之前一直态度强硬的要求索赔,可为什么后来又不要了?” 司徒简直起腰板,平静道:“因为我后来才知道你是小捷的女儿,而我是小捷的……” 顿了顿,才说出‘朋友’这个词。 不过为何一定索要赔偿的原因,他没有说出来。 白晓娴双眼微微一热,心底对母亲的思念再也压不住了。 她吸吸鼻子 里的湿润,耸耸肩膀,“看来我是沾了我妈妈的光了,又能省下一笔钱哈哈,那我就先走了,顾伯父,简叔叔,下次见。” “下次见。” 司徒简看着她上车,再看着她离开,望着她的背影甚至有些恍惚。 这就是小捷的女儿,和他记忆里的小捷,好像。 “你为什么要见晓娴?” 顾霖安突然从旁插了来,口气带着一丝丝质问。 司徒简莫名一笑:“你现在问我,会不会太迟了?见都见了。” “我就是看见你们聊的如此投机,才突然后悔,我不该安排你们见面。” “你这话什么意思?我们相处融洽有什么不可以吗?”司徒简挑眉反问道。 顾霖安也意识到自己冲动了,赶紧收住话锋,“我的意思是,你当初给小捷带来了多大的伤害,现在又来见她的女儿,你到底想做什么?” 司徒简神情突然暗淡了下去,声音低沉道:“我只是,有些后悔……” 他深吸一口气,把哀伤给藏了起来,表情又变回那个难测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