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白晓娴疑惑侧目。 “见到洛雪第一面,我就爱上她了,我提出过离婚,可是我失败了,那一夜后,我又去找了义父,提出要离婚的意愿,我的妻子是我义父安排的,我们没有感情,但是义父对我恩重如山,我不能对义父不孝,后来我终于取得了义父的同意,只是我没想到我在办理离婚手续时,洛雪已经背着我偷偷回了国。” 白晓娴倒吸了口冷气,原来那个时候张淮就已经做出了选择,只是阴差阳错,洛雪选择了回到国内。 “可是她爱上你的时候,是以为你没有妻子的,后来她知道之后,就已经退缩了,她认为一切都是个错误,她很自责,也很痛苦,她把一切都赌给你了,你哪怕给她一句回应,她也不会如此绝望,而且有件事我不清楚你知不知道,你的前妻曾经当着老师学生们的面辱骂洛雪,说她是小三,她是失望透了,所以才会选择满身狼藉的离开。” “什么?蔺品如她怎么敢?”张淮双目泛着红光,不自觉地握紧了拳头。 他与蔺品如是协议婚姻,蔺品如婚后依旧可以花天酒地,他们不会干涉彼此的感情生活,他们的感情是自由的,是独立的,有一方找到真心相爱的人,是可以提出结束婚约的。 但是他没想到,蔺品如 竟然出尔反尔,她可以寻欢作乐,却不能允许他有一丝的放纵,而且这个女人心思竟然如此重,在他面前一套,背地里却又是一套。 白晓娴看着张淮的神情,微微叹了口气。 原来他们一直都在彼此误会,阴差阳错才导致了这么多的误会。 以至于回到国内,张淮都误会洛雪是为了霍蔺启回国的,甚至误会连孩子也是霍蔺启的。 如今一切都解释清楚了,张淮无力地跌坐在地上,靠在墙壁上,懊悔地捶打着自己的脑袋,甚至无声痛哭了起来。 “是我,是我混蛋!是我对不起洛雪!” 这还是白晓娴第一次看见一个男人哭,张淮对洛雪的感情,比她以为得要深要重,只是两人之间的误会和阻碍太多了。 “张淮!” 突然从走廊的尽头走来一个高大帅气的中年男人,白晓娴定睛一看,不由侧目,怎么会是他? 来的人正是司徒简,司徒简似乎没注意到白晓娴,他疾走两步站在张淮面前,看着张淮一脸颓废沮丧的样子,表情浓重肃穆:“起来!” 张淮不为所动。 “我叫你起来!”司徒简厉吼一声,双手插在腰间,就算是动怒,也仍旧保持着儒雅的绅士风度。 一旁的白晓娴微微张了下嘴,原来张淮说的义父,就是司徒简。 张淮终于有了反应,他迟钝地抬起了头,红着眼看着司徒简:“义父,洛雪她没有背弃我,她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是我的!” “是你的又如何?我从小是怎么教你的,男人,不该为女人流一滴眼泪。”司徒简冷着脸把帕子丢给了张淮,“擦干你的眼泪,给我站起来!” 望着司徒简冷漠的陌生样子,尤其是他刚才说的那番话,白晓娴听着觉得很不是滋味。 什么叫男人不该为女人流一滴眼泪? 作为男人,他天生就有优越感吗? 见张淮一动不动,还跟个废物似的杵在那,司徒简挥了挥手,让手下强行把他给扛了起来。 “把他带回去!” 张淮也不反抗,白晓娴看不下去,直接挡住了他们的路:“你们不能带走他,他是孩子的父亲,有义务等母子平安被推出来!” 司徒简一个转身,正想看看到底是哪个小丫头敢管他们家的闲事,一扭头,瞧见白晓娴的刹那,冷漠锋利的面庞顿时柔软了下来。 “晓,晓娴,你怎么在这?” “司徒叔叔,我也没想到,张淮竟然是你的儿子。” 白晓娴说话的口气反倒是硬气许多,虽嘴里喊司徒简叔叔,但可一点尊敬的口气都没有。 “你儿子搞大了我朋友的肚子,他作为孩子的生父, 有责任对我朋友和孩子负责,所以您现在不能带他走!” 说完这话,她偷吸了口气,那天见过司徒简后,她就去查了关于司徒简的资料。 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司徒简的身份居然这么硬,他是全球知名投资大佬,名下控股的投资公司,就有三家位列全球金融前十。 但凡是他选择投资的公司就能风生水起,在短短几年内成为行业巨头。 而但凡是他不好看的公司,就会在短短几年内彻底消失在业内。 翻手为云覆手为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