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的,按照目前的形势,如果官司非要一直打下去,你们赢不了,我们也没有什么好处,反而落得一声腥。所以我建议,我们可以私了。顾家给到高超他们一家合理的赔偿,我们也就不再追究,会跟法院撤诉,就当这件事没发生过。” “就当没发生过?”白晓娴突然重复了这句话,让高老师有些愣怔。 “对,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高老师有些摸不着头脑。 白晓娴微微笑了:“高老师,我想,您可能对事情还是没有一个正确的认识。我们之所以愿意和高超站上法庭,就是因为我们觉得我们没有做错,顾心染她没有错!” “你。”高老师的眉头深深蹙了起来。 “我知道您是好意,我也没有要针对您的意思,但是有些话我必须讲清楚。高老师,您是看着我们几个长大的,我们读书时候是什么人品,您不是不了解,您了解我,也了解心染。心染她从小就一根筋,除了学习什么事都不感兴趣,也从不会动过歪动静。” 白晓娴的话让高老师陷入沉思,旁边的高超母亲听了就不乐意了:“你这话什么意思,哦你的意思是 你的朋友正直,我儿子就歪了是吗?” 白晓娴无视这个女人的尖叫,她身后站着霍蔺启和一群护卫她的人,他们不敢乱来。 她继续往下说:“您觉得心染她无缘无故为什么要打伤高超?她非要打伤高超的理由是什么?” 这话问得高老师哑口无言。 “心染她犯得着编出有损自己名声的借口,来污蔑高超吗?您不觉得这样的方式太愚蠢,不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吗?” 随着白晓娴一句又一句地追问,高老师彻底不说话了。这件事,只要稍微动动脑子,都能看出端倪来,而高老师之前完全被高家人蒙蔽了,都没有理智地去想这件事。 白晓娴把情绪往回收了点,冷静道:“所以我这次来,既是商量,也是给你们一个机会。只要高超你愿意发份声明,还原那天事情的真相,承认是你企图侵犯心染,但是侵犯不成,反被顾心染打伤,我们就既往不咎,也会帮你支付所有的医疗费用。” “凭什么?你们打人你们还有理了!”高超母亲和白晓娴隔着一手臂的距离骂骂咧咧的,“你们说是我儿子要侵犯那个女的,证据呢?你们有证据 吗?” “所以我说了!”白晓娴的嗓门陡然间拔高,“我是在给你们最后的机会。” 她的目光犀利地射向一直低头的高超:“高超,真相如何你比谁都更清楚。你确定要这么一直颠倒黑白下去吗?” 沉寂了几秒,就在白晓娴以为高超会一直沉默下去的时候,高超抬头了,和她正面对视。 白晓娴心头有了一丝松下的感觉,如果高超愿意按她说的做,或许事情就真得变简单了。 “我没有要侵犯她,是她觉得我一直在纠缠她,觉得厌恶,就动手打伤了我。” 可高超说出的话,让白晓娴错愕,谁能想到高中时代那个看似老实善良的男生,如今竟会如此卑劣! “听见没,我儿子都说了,就是你那个朋友发了疯伤了他,我们一定会告到底的!”高超母亲完全站在自己儿子这边。 白晓娴冷笑了声:“好啊,机会我已经给了,既然你们执意如此,那就当我没来过。” 白晓娴径直走出了病房,霍蔺启陪在她身边。 “你顾念同学情谊,想给对方一个机会,可对方显然不领情,他大概是不懂财阀世家的力量,觉得可以把我们玩弄 住。” “是啊,所以我突然就觉得,对这种人,同情心只是多余。” 病房这边,高老师缓缓走到高超面前,郑重其事地问他:“事情到底是怎么样?是否真如晓娴说的,是你想要侵犯心染,所以才被……” “哎呀表姨,你怎么能信外人的话,不信自家亲戚的话呢?高超什么人你不知道吗?他从小就老实听话,哪里会做那样的事?” 高老师才不听别人说什么,她只是定定地看着高超:“高超,你回答我。” 高超冷冷地抬起眼,眼睛里不带一点情绪:“一切都是顾心染在污蔑我!” …… 白晓娴和霍蔺启回去的路上,突然察觉到一件事。 “我好像有好长一段时间没见到丽珠了?” 自从半个月前霍丽珠搬进她的新家,说要和她一起住开始,白晓娴反倒是有好几天没见到霍丽珠。 有时候她房间的被子一连几天都静静躺着,连动都没动过,这是连回来睡觉都没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