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掌柜的试探确合时宜,颜菀在他提出后确实答应了。
只是在陈掌柜提出高价收购时,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
这一眼看的他浑身一冷,意识到这是不可以任人哄骗的傻白甜公子后,他就自觉将价钱降了下来。
不过他这个掌柜,颜菀却是没有雇佣他继续留下来。
对她来说,这是她的产业,而且有关修炼,自然不能放任他人插手。
不过,颜菀右手轻轻抚摸着左手的指尖,在此之前她要获得地鼠一族的支持,起码要获得京城附近地鼠妖的支持。
京城的龙气对大妖伤害很大,对妖力微薄只图在人间糊口的小妖却是无妨的。
交接了地契和房契后,陈掌柜就带着人走了,屋子里只剩下颜菀等人。
她看着蝶衣和聂小倩,神思却在考虑着到底该让谁来帮她经营这份产业。
巴雅拉氏在递牌子进宫后,就带着焦躁的心情一直在家里等待宫里的传召。
终于在这日等到了贵妃的传召,她穿好诰命服饰,整理好仪容后,就迫不及待的乘上了前往皇宫的马车。
一路到了紫禁城大门前,她被丫鬟搀扶着下了马车,进入了贵妃让人准备的轿子里。
到了永寿宫前,她将早已琢磨好的腹稿又默念了几遍,这才踏入永寿宫的宫门。
进入内殿后,她恭恭敬敬的行了大礼,“奴婢给贵妃娘娘请安,娘娘万福金安。”
上首传来贵妃淡淡的声音,“起来吧。春芳,赐座。”
巴雅拉氏“多谢娘娘。”
她起身在绣墩上坐下。
抬头看了坐在上首的钮钴禄贵妃一眼,捏紧了手中的帕子,“几月不见,不知贵妃可还安好。”
钮钴禄贵妃身着旗袍,手戴护甲,正有一搭没一搭地喝着茶,听闻此言,挑了一下唇角,“自是安好,有劳嫡额娘费心了。”
巴雅拉氏强撑起慈爱的笑容,“是吗,这样嫡额娘就放心了。”她心底都快呕死了,一个庶女,都骑到她头上了,她还不能说什么。
钮钴禄氏慢悠悠地喝了一口茶,“嫡额娘此次递牌子进宫,应当不是专门来关心本宫的吧”
巴雅拉氏神色微动,“不知娘娘可知,京城来了一位高人。”
钮钴禄贵妃垂眸扫了坐在下首的巴雅拉氏一眼,语气未明,“高人”
巴雅拉氏脸上堆着笑,“是啊,阿灵阿去茶楼时亲眼看见的,那高人当着众人的面直接化作青烟消失不见了的。”
钮钴禄贵妃还以为是什么呢,一听此言顿时兴致缺缺,“嫡额娘出门的次数少,可能有所不知,有些耍杂戏的,也能原地消失。”
巴雅拉氏神色自若,“娘娘可能有所不知,阿灵阿在那高人离去后,也以为是杂戏,可等他翻遍整座茶楼都没找到人,甚至一转头问掌柜和其他客人,都说不记得有这个人,您说那耍杂戏的,总不能篡改记忆吧。”
钮钴禄贵妃端茶的动作顿了下来,她眼眸微转,“此话当真”
巴雅拉氏连忙道“自然是真的,奴才哪里敢骗娘娘。”
钮钴禄贵妃意味不明地看了她一眼,“哦,那不知嫡额娘进宫说与本宫听,是何意”
她容貌只是周正清秀,能稳居贵妃之位这么多年,还手握宫权,自然不会仅凭家世,心机手段她样样不缺。
自然不会觉得与她向来不睦的巴雅拉氏非年非节求着进宫,是为了她。
她琢磨着,能让巴雅拉氏这般在乎的莫过于阿灵阿了,她又反复提及高人,只怕是阿灵阿惹了她口中不知名的高人了。
巴雅拉氏端着大妇的架子,义正言辞道“京都是天下龙气之首,有这等高人停留,若是怀抱善意而来,自是极好,若是对万岁心怀不轨,岂非十分危险,奴婢进宫只是想要给娘娘提个醒儿。”
钮钴禄贵妃看着她,心下微恼,这巴雅拉氏若是不提,她什么都不知道,若是出了事情,自然可以推脱不知,如今她既然提了,她若是要告诉万岁爷,又该怎么告诉;她若是不说,出了事儿,难保不会造了万岁爷厌弃。
她到时给她出了一个难题。
钮钴禄贵妃深吸一口气,冷冷地看着巴雅拉氏,良久,“既然如此,你禀报完了就退下吧”
巴雅拉氏也知道钮钴禄贵妃这是恼了,低眉顺眼的行了大礼后就退出去了。
她走到门口时,听到内殿传来清脆的一声,应当是杯子摔到地上,破了。
她也不回头,由侍女扶着,出了宫。
没人注意到,殿内屏风后,有一个小身影悄悄溜走了。
钮钴禄贵妃仔细琢磨了一会儿,如今万岁爷不在京中,这高人身份亦是不明,虽说钮钴禄家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可万岁爷也不能仅凭此事发难。
只是,贵妃心中微恼,也怪兄长不成器,如今她身在宫中仍需钮钴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