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装……那当然是不可能的。 别说家里没有谢拂能穿的裙子, 就算有,谢拂也……不穿。 嗯,不穿。 如果是为了任务, 为了达到某种目的, 谢拂也不会介意女装, 但仅仅是为了满足谢惜的要求,给将来的自己留下一个再怎么也消除不了的黑历史。 百害而无一利。 但……现在的问题是他不穿谢惜就哭,不穿谢惜也要扔掉裙子。 谢拂心说哭吧,哭累了就不哭了。 谢惜努力拉扯身上的裙子, 但他拉不下来, 他不会脱裙子。 小手揪着衣服上的白色立体花, 揪……没揪下来。 他一边哼唧抽噎一边揪花,老半天都没揪下来, 倒是光顾着揪花让他忘了哭。 自己做不到的事, 就求助哥哥, 他屁颠屁颠跑到谢拂面前, 抓着谢拂的衣服就喊:“哥哥……” 谢拂看了眼他身上被揪得焉头耷脑的花, “你是不想要花还是不想穿裙子?” 谢惜挠挠头看着他, 面上满是茫然,似乎不明白谢拂问的什么意思。 小孩子忘性大,当一件事占据他们的心神, 别的事就给忘了, 折腾了小半个小时, 他或许连自己为什么要揪花都不记得了。 谢拂看着他, 心中告诉自己, 这不是为了哄他, 只是想让他多穿几件裙子。 几分钟后, 谢拂将谢惜抱在腿上,一只手环着他,另一只手操作着键盘鼠标,电脑屏幕上便出现了一些图片。 谢惜瞪大眼睛看着屏幕上的照片,在里面成功看到了自己,也看到了谢拂。 他兴奋地指着穿着裙子的自己喊:“我!” 又转手指着另一个人,“和哥哥!” 谢拂将两张照片合成到一起,又给自己p上了裙子,谢惜就看见屏幕里的哥哥动都没动,就换了新衣服,惊呆地看着谢拂,“哥哥!” “换衣服!”谢惜激动地喊叫起来,他兴奋地抱着谢拂表示他也要换,刚刚因为谢拂不穿裙子的难过失落早忘得一干二净。 哥哥没有穿,但是照片里的哥哥穿了! 谢拂看了他一眼,“你要换别的裙子,才能给你换。” 谢惜低头看了看身上的小裙子,倾身抱住谢拂,大喊一声道:“换!” 谢拂微微勾了下唇角。 白嫖到谢惜好些女装照后,谢拂便在谢惜睡着时,没有丝毫心虚地将刚才p的自己的照片都给一一销毁。 不留半分痕迹。 等谢惜醒来,看到裙子又想跟谢拂玩换装游戏时,却只在照片里看到自己。 哥哥呢? 他指着屏幕问谢拂:“哥哥,不见了!” 谢拂装模作样地看了看,皱眉道:“有吗?好像本来就没有。” 谢惜拍了拍屏幕,“不见了!” 谢拂将他抱起来,“你再仔细想想?” 谢惜愣了愣,挠挠头,被谢拂抱着进了浴室,“我先带你去洗漱,你可以慢慢想。” 可怜谢惜,再怎么想也想不回来那些图片。 * 时间一晃又是一年过去,谢惜在今年正式进入三岁。 三岁,意味着该上学了。 “boss,这是我找来的片区十几家幼儿园的资料。”工作业务已经熟练的助理将各个幼儿园的资料都放在弟控老板的桌面,并且随着老板的翻动,一个个讲述着它们的优劣。 谢拂将所有学校都看了个遍,最终却还是没有定下选择。 助理小心翼翼看了一眼谢拂的脸色,却没能从对方的脸上看出什么端倪。 似乎没有中意的,也没有特别不喜欢的。 想了想,助理又继续说:“boss,如果这些学校都不满意,我再去搜罗本市其他片区的幼儿园资料。” 谢拂抬眸看了他一眼,不知为何,被看一眼,助理似乎从谢拂的目光中感受到几分冷意。 谢拂语气淡淡道:“不用了,你去忙你的。” 助理走了,走出办公室后,隔着透明玻璃看了眼办公室里的谢拂,谢拂正目不转睛看着坐在沙发上玩积木的谢惜,助理似乎在恍惚间明白了什么。 房间里没了别人,谢拂走到沙发边坐下,看了谢惜好一会儿,方才出声问:“小惜。” “哥哥?”谢惜抽空抬头看了谢拂一眼,随后低头继续玩他的积木。 谢拂却伸手抚上他的头,“你想上学吗?” 谢惜仰起头,双眼藏着兴奋,奶声奶气喊了一声:“想——!” 从一些早教片里面,谢惜就知道可以上学,视频里面的上学是一群矮萝卜坐在教室里做游戏、看视频的画面,谢惜早就对上学这项活动感兴趣,渴望像视频里的萝卜头们一样玩。 谢拂微微皱眉,“上学后,你就要每天上课学习认字,你也想?” 谢惜呆呆地想了想,学习认字?是哥哥教他认人口大小那些吗?还可以跟着好听的歌一起唱,谢惜一直觉得这些有趣极了,当然不会讨厌,于是大声地回应:“想——!” 沉默片刻,听谢拂低沉着声音继续问:“上学后,你就要离开家,白天在学校,下午才能回家,你也想?” 谢惜愣住,他咬着手指头,作为一个除了出差,没有离开过家,没离开过谢拂的人,谢惜想象不到离开家是怎么回事,既然想象不到,那自然也不知道那有什么不好。 于是他继续坚定地回答:“想——!” 防止失联,请记住本站备用域名: 谢拂伸手在他头上揉了揉,柔软的头发令谢拂想起了谢惜刚出生时,胎发软软趴在谢惜头上的画面。 那时他也曾像现在一样,摸过谢惜的头,抚过他的头发。 回想起来恍惚在昨日,而谢惜却已经长这么大了。 长大了,也代表着该离开家了。 谢拂微微闭眼,良久,才艰难将要把谢惜永远藏在家里,永远困在自己身边,不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