葭月正准备多问两句,钟声再次响了起来。她忙往顶上看去,就见着两边的魔兵们一窝蜂的冲了上去,很快就打成了一团,毫无半点章法可言。还好,两边的主将还立在原地,没有参与群战。 老头在一边幽幽的道:“这样才有意思,像以前那样你出一招我出一招得打到什么时候。” “可你老不是说那位是个棋痴?”葭月忍不住道。 “痴是痴,棋艺也是真的乱,连棋子都看不下去了呗。”老头不屑的回道。 葭月听了,就去看光柱里的执棋人。就见他一手捂着眼睛,一副不忍直视的模样。 等场上的魔兵们连人形都稳不住的时候,执棋人总算是出手了。只见他说了句什么,身边的金龙就飞了出去,落在了少年这一边,而葭月和槐序也被一股大力拉扯着到了棋盘上。 老头见了,嘀咕了一句:“这烂人果然又没敢选我。” 顶上,葭月和槐序到了棋盘上就又得了自由。不过他们若是想离开棋盘,那股巨大的牵引力就又会出现。无法,他们只得留在棋盘上。 那条金龙自入了棋局,就立马加入了战斗中。只见它尾巴一甩,就横扫了一大片。原本胶着的状态立马打破了,北山这边立马显出些颓势来。 “你们俩个还愣在哪里做什么?既入了棋局,便没有置身世外的道理。树老头怕是没告诉你们,输了即便死不了,也会被困在这里,只到新的守将出现。”少女忽然偏头道。她原本是来山境寻宝的,谁知道误入了棋局不说,自己这一方还输了,然后她就取代了先前失败的守将,成为了新的守将。又因着一直没有新的守将出现,不管输赢,她每年都要重复这无聊的游戏。至于原先的守将,因着有了新守将,他又输了,所以就被被抹去了记忆,变成了一名普通的魔兵。如今,新的守将终于出现了,若是赢了,她也能跟着解脱,若是输了,没了记忆也不用苦恼了,也算是解脱。 葭月和槐序对视了一眼,一个拔剑,一个拔刀,同时朝着对面飞去。 少女见他们如此识相,心里不禁生出些希望来。忍不住大声喊道:“你们俩个合力对付那只蠢龙,剩下的都不用你们管。” 葭月和槐序飞过来的时候,那只金龙立马就发现了。这金龙的身体并没有凝实,特别是尾巴,上面的鳞片还没完全显形。 葭月和槐序一前一后,一个拿剑戳金龙的眼珠子,一个拿刀砍金龙的尾巴。可惜,不管是含光剑,还是九渊,甭管多厉害,过去的时候都像戳中了光影一般,并没有对金龙造成实质性的伤害。 金龙似乎早料到会是这么个结果,所以躲都未躲。趁着他俩个都到了跟前,狠狠来了大转身,使出了神龙摆尾,将俩人以及附近的魔兵魔马都甩到了天上。眼见着他们就要掉下来的时候,它又张大了嘴巴,喷出了一口龙涎。这龙涎四散开来后,化做了漫天金光点,中间隐有浅金色的线连接,竟是一张大网。金龙爪子一挥,大网就成合拢之势朝他俩个围去。 “照老头的意思,这金龙应该是功德金印所化。”葭月吐出一口血来,这才有些苦恼的看着迎面而来的大网道。世人都说修功德,只功德何其难修。譬如庙里的大和尚们,很多一辈子连个头顶金光圈都修不出来。而对付佛修,他们都没有经验。毕竟,佛修们脾气都好,极少与人产生冲突。何况这比佛修们难对付多的金龙,一时倒有些束手无策起来。 槐序却往前一步道:“我先试着挡上一挡。你聪明,肯定能想出法子来。” “也好。”葭月顺势往旁边飞去。 有先前的教训在,槐序也没想着主动出击。他跟着葭月往旁边飞了飞后就收了九渊,手里换成了黑桑枝。只见他像俗世里做法的法师一样,嘴里念念有词不说,还跟只鸟一样的飞来飞去,手里的黑桑枝更是围着他跟葭月周围一通摇。等他站定,网了些魔兵魔马的大网就罩了下来。与此同时,一颗黑桑树的虚影出现在他们顶上,将他和葭月都护在了顶底下。 “没想到你还会巫术。”葭月赞了他一句道。 “跟她学的,她虽然不喜欢虚无女大人。但虚无女大人会的,她也都会,只不过都被她改的面目全非。”槐序解释道。他之所以很少在人前使出巫术,就是因为夜芜改后的巫术,想使出来就得跟个疯子一样乱跳乱唱。 葭月可没想那么多,她正想着法子了。眼看这大网没能立马困住他们,那只金龙已经有些不耐烦了。 “对了,我怎么忘了这一茬。”葭月忽然取出个金碗来。这东西也是功德金印所化,还是大佛所有,之所以会在她手里,却是和尘借给她用来对付青黑葫芦的。 葭月早从和尘哪里得了这金碗的使用法子,当即将金碗抛到了空中。数道法印打上去后,金碗就发出了数道金光来。金光正好罩住了金龙,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