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月灵”三个字响彻整个春风楼,听得沈青山腿肚子都快软了。
这妖女可是八品大妖王,能与神秘道首一战的恐怖大妖
这个妖女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是巧合还是因为什么
正当此时,包厢外陡然响起了震耳欲聋的欢呼雀跃之声,听得三人一阵莫名其妙,随即风韵犹存的老鸨便缓缓敲门走了进来,眉眼含春地娇笑道:“几位爷,方才我春风楼的花魁胡月灵突然下了决定,今夜梳拢,不知几位爷可曾有兴趣,下去一观”
花魁梳拢
暴国安与刘子丰听了,立马便来了兴趣,当即腾腾地下到了一楼。
妓院中的处女只梳辫,接客后才梳髻,故而这“梳拢”便是指青楼女子第一次接客伴宿。
花魁梳拢,这可是百年不遇的一大乐事。
毕竟凡是能够成为花魁的小娘子,姿色身段样样不差,还兼着精通琴棋书画与各类乐器,堪称天仙儿一样的绝色佳人。
这等佳人根本不必梳拢接客,反倒是那副不食人间烟火般的仙子人设,更能引得那些书生士子争相追捧,诱得达官显贵一掷千金,渴望一吻芳泽。
如此这般过个几年,银子攒够了为自己赎身,或是嫁作豪门小妾,或是与书生私定终生,或是寻个老实人
反正以当红花魁的身份地位,决计不会做出梳拢的事情,那无异于糟践自己。
故而刘子丰与暴国安一听说花魁今夜梳拢,立马便冲了下去,唯恐当红花魁的第一次就这般与自己失之交臂。
沈青山却是有些麻了,在老鸨的异样眼神中,选择坚守本心,腿脚未曾挪动一步。
什么“花魁梳拢”,那个该死的妖女绝对知道他来了,所以才会玩出这些花样
我呸,那妖女就是馋我的身子
沈青山正襟危坐,目不斜视,就这般孤身在雅间内自斟自饮。
暴国安与刘子丰下到一楼,瞬间变融入了这群神态癫狂的暴躁嫖客之中,欢呼高喝着胡月灵之名。
那绝色佳人就这般俏生生地立在舞台中央,身段婀娜,薄纱轻掩,一道沟壑若隐若现,雪白粉嫩的脂玉肌肤吹弹可破,一双丹凤眼里荡漾着无尽媚意。
见到这些嫖客彻底疯狂的一幕,胡月灵仅是掩嘴轻笑,身姿一阵轻晃,勾勒出那完美无瑕的曲线,瞬间将在场所有男性的心神吸引得死死的,甚至就连那些龟奴都不例外。
所有雄性生物此刻都目光炽热地盯着舞台中央那道身影,血液喷张,想入非非,不少体虚之人已经流出了鼻血。
“这娘们儿,真是个狐狸精”
沈青山扫了一眼,只觉得气血翻涌,裤子一动,立马转过了眼神,不敢再看。
美自然是极美,但可惜是头妖,还是头八品妖王
一楼这些精虫上脑的嫖客,今夜若是真上了她的床,指不定触碰不到不说,还会被吸干喽阳气,何苦来哉。
与此同时,胡月灵朱唇轻启,一阵空灵的声音传来,听得嫖客们如痴如醉。
胡月灵讲明了今夜梳拢规矩:以“月”字作诗词,才高出众之人,再添上十两银子的彩头,便可成为她的入幕之宾。
总结起来便是我不看钱,只看人
而这诗词是否本人所作,那就不能保证了,好像看这意思胡月灵似乎也并不在意。
至于评判之人,自然就是花魁胡月灵本人,由她决定入幕之宾。
听完这个规则,在场的书生士子大喜过望,纷纷绞尽脑汁地思索起了佳词妙句,而家资丰厚的公子哥却是有些不满,奈何花魁规矩已定,他们也只能暗自寻找穷酸书生,斥重金求诗词。
暴国安兴奋不已地看向刘子丰,后者却是满脸戒备地看着他,二人为了抢做花魁梳拢的入幕之宾,隐隐有“兄弟相残”的架势。
愤怒地看着刘子丰,暴国安一拍脑门,腾腾又冲上了二楼,抱着沈青山不肯撒手,非要他写出一篇脍炙人口的诗词来。
沈青山不愿掺和进此事,以免引起那妖女的注意,但暴国安一直纠缠不休,甚至威胁将他从二楼扔下去。
万般无奈之下,他只能随手写了一篇
唐诗三百首,宋词三百首,吟咏明月的千古名句不知凡几,沈青山也没多想,随手便剽窃了一篇,扔给了暴国安。
暴头儿虽然不通文墨,但见这诗词读起来朗朗上口,颇为押韵,倒也欣喜不已,拿着诗词再次冲到了楼下。
此刻已经有人开始高声念出诗词,请求花魁胡月灵评鉴,试图以诗词撬动仙子芳心,一吻佳人芳泽。
可惜胡月灵文化素养极高,含笑开口对这些诗词一一评鉴,优劣逐一点出,听得众人既羞愧又欣喜。
羞愧于自身才华不足,欣喜于未被他人捷足先登,自己还有机会。
暴国安凭借着修为优势,轻而易举地挤到了众人之前,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