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尉派官差去查封福来楼搜查,然后就走下来到沈忱面前,小心发问“沈大”被沈忱看了眼,他改口“您看还有什么需要做的吗”
沈忱道“查清楚他酒楼里的罂粟是从哪儿来的,抄了他家,所获钱财半数充公,半数补偿遭害的百姓们。剩下的事,你自行安排。”
“是是是”县尉应道。
“还有,记得上报,日后县里别再出现罂粟这种东西。其他地方也严查。”沈忱说。
县尉也忙应下来,暗暗想道,幸亏知道沈忱娘子和客云楼有关系后,他想吃火锅也只是吃客云楼的,不然,他岂不是要遭殃了
思及此,县尉觉得王耀祖此人着实可恨,更觉可恨的是师爷以及部分捕快,他们先前都去过福来楼吃,难怪吃了几次就忘不了呢
沈忱吩咐好剩下的事,看向林溪,“我们走。”
林溪点点头,想了想,又道“许五身上有伤,我先给他看看。”
某种程度上,林溪很护短,她的人她欺负可以,别人绝对不能欺负。是以林溪非常生气,只恨方才没有多踹王耀祖几脚。
即便王耀祖命人守着福来楼,不许外人进,至于看到人要杀人灭口这么狠吗
她再讨厌王耀祖,都从来没想过要他性命
沈忱就带林溪去了偏堂,王守等人都跟着。
许五知道林溪要给他检查伤势,慌忙道“东家,不敢劳烦您,小的回去擦点药酒就行。”
“你是为我办事,你受伤了,我自然要负责。”林溪说。
王守抱臂看着,道“你就让我嫂子看吧。我嫂子可是顶好的大夫,这县里没有比她医术更好的了。”
许五被触动到了,他以前的东家也好,可是没有这么关心他。他敢说在这县里,东家是绝无仅有的了,没几个会这么记挂伙计的。他运气真是好。
林溪检查后,发现许五都是些皮肉伤,没有伤到筋骨,才松了口气,给他开了个方子,让他照着抓药。
王守道“嫂子,您也给不由看看,他手都青了他的手可贵重了,要是伤到点哪儿,以后都做不好暗器那些玩意儿。”
“哪儿受伤了”林溪疑惑的看向杜不由。
沈忱蹙眉问“在抓人时候受伤的王守没护着你点”
杜不由一脸窘的连忙摇头,比划解释只是揍王耀祖时候手下没个轻重,没其他事。
几人就离开了衙门,回到百货坊去。
此时衙门已经张贴告示,百姓们都晓得了事情缘由,对福来楼是痛骂不已,也有常去福来楼吃饭的百姓心惊胆战的赶紧去医馆看诊,生怕自己也跟孙氏一样惨死。
这一看就看出了问题,大部分去福来楼吃过饭的人都身体亏空的厉害,而且对福来楼有的罂粟上瘾,短期内很难戒掉。
是以福来楼在县里的名声是彻底臭了,如过街老鼠般人人喊打,后来林溪还听说,官差们去查封福来楼时,还有很多百姓激愤的冲进去摔打东西,官差们险些拦不住。
这些暂且不谈,林溪等人回到百货坊时,张则和许七已经在了,两人身上都挂了不少伤,看着惨兮兮的,也看的林溪火冒三丈。
同时堵在百货坊门口的那些客人早就走了,倒是多了一个赵德全,正焦急的等他们。
“林姑娘,你可算回来了再不回来,我都要去衙门寻你了”
林溪诧异“你怎么会在这里客云楼那边也有人找事了”
赵德全叹口气点头称是,“早上起客云楼的人太多了,我好不容易送走他们,就想来找你,商量下怎么回事。结果路上遇到你这两个伙计,我就顺路把他们送了回来。他们说你已有办法解决,铺子外人多,我暂时走不了,就在这儿等你。”
张则解释“林姐姐,有个人把五哥带走后,我和七哥也走了,但路上遇到的百姓有认得我们找麻烦的,我们差点脱不开身,幸亏赵掌事经过。”
林溪一听,谢过赵德全,让沈忱先带赵德全去后面,她先给张则和许七看看他们的伤。
许七局促道“东家,不用,小的没什么。”
张则就自在多了,许五也上前,听林溪的话按着许七坐下。
林溪给他们检查完,都开了房子,托王守和杜不由一并给三人去抓药。
随即,林溪去了后院。赵德全刚听沈忱简略讲完大致的事,气的拍桌而起“这姓王的委实可恶他生意好的时候,我不曾给他下绊子,现在我生意好了,他竟然想毁了我客云楼”
“因为他酒楼里的东西来路不正,知道迟早出事,就想找一个背锅的。”林溪进去说。
沈忱给林溪倒了杯茶,放到她面前。
赵德全仍然怒不可遏,“不行,我要去大牢里看他,好好骂他一顿”
林溪赞同“去吧,衙门会让你探望的。赵掌事,你骂的时候多骂几句,连我的那份一并骂上。”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