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现的人,正是周恪。
说实在的,虽然一直没有见过周恪,但她见过周樾啊知道周樾和周恪一直有联络后,林溪就没那么担心周恪了。
那不破城时候,周樾还早就安排好周恪在城外隐秘的地方等着接应呢。
后来叛军攻城一事了结,虽没再见过周樾,但林溪明白,周樾跟来是为了监督她帮萧二爷做事,也就是找林医令。
林医令都已经趁城破时离开,一干二净的不见人影,那周樾还留下做什么
定然是去找林医令,好把带回去见萧二爷啊。
这样想着,林溪也问出口:“你没有同你叔叔周樾离开吗”
闻言,周恪心知林溪已经知道他瞒了她,有些惭愧,道:“回林姑娘,周恪答应过主子,安全送林姑娘来,也要安全送林姑娘回去,便留下了。”
林溪:“”
怎么会有这么一根筋的人
她就问:“那你这段时日一直住在哪儿”
周恪:“原来的地方。见林姑娘处境安全,但是并无打算走,便没有现身叨扰。如今见林姑娘要走了,便来了。”
林溪扶额:“但我回去是和我相公一道,不需要你护送,你真的可以回去了。”
周恪犹豫。
林溪道;“我相公功夫有多好,你应该已经晓得了,你主子卓明赫也是知道的。”
周恪再三思忖,道;“那好吧,周恪听林姑娘的。林姑娘保重。”
林溪见他要走,连忙起身叫住他:“你等等,等等,你叔叔周樾走的时候,是不是把老头儿带走了”
周恪面露疑惑,摇头道:“不清楚。那晚我在城外等了许久,最后只等到叔叔一人。他跟我说,去留随我,然后他就走了,当时他是一人。”
“那他是往哪个方向去了”
“当时记挂林姑娘,即刻入城了,不曾留意。”周恪解释道。
林溪不由有些失望,坐回去道:“好吧,多谢你。你先回去找卓明赫,若他还在平县,告诉他我就快回去了,总还有些生意要与他商谈的。”
周恪听完,告辞离开。
林溪抬头看了眼这个院子,嘀咕道;“臭老头儿,好歹认识一场,招呼都不打就走了。有你这么当朋友的吗要是有缘再见,再想我理你就不能了,你还得补偿我这段时间替你干活。”
坐了一会儿,林溪翻墙离开,回去休息。
次日一早,林溪便起来收拾好,准备离开。
宋灵均来送她到隔离营出口,药庐的郎中们也依依不舍的送别她,还有仍在的百姓们也哽咽着同她道别。
这叫林溪莫名生出了些伤感。
到出入,沈忱已经等在那儿了,还有王守、杜不由和燕忠。
待她过去,沈忱自然而然的借过她的包袱,其他三人亲热的叫了声嫂子。
“嫂子您可不知道,这段时间您在隔离营,沈大哥是日日夜夜都担心着您,吃不好也睡不好呢。”王守道。
燕忠立马跟上:“没有您,都没人盯着沈大哥休息了。好多夜里,沈大哥直接待在衙门里继续办公,熬的眼睛都红了”
杜不由重重点头表示对。
沈忱瞥了眼他们:“多嘴。不想要嘴巴,可以捐给需要的人。”
王守三人却分明看到沈忱背在身后的手朝他们挥,意思很明显:再来点。
王守会意的卖惨:“沈大哥忙的抽不开身不说,好不容易挤出来的休息时间,也用来看望老钱,亲自给老钱煎药换伤药。唉,谁叫沈大哥是个那么重情重义的人呢。”
杜不由眼角直抽抽。
燕忠立马转过脸去,极力绷住嘴角。
林溪素来相信他们,当下是又生气又心疼,“不是说没那么忙吗沈忱,你现在都学会报喜不报忧了是吧还有,你现在既然有时间,自然是该回去睡会儿的,不用来接我啊。”
沈忱深情的望着林溪,一本正经道:“嫂子永远是最重要的。为夫便是再忙,也是要来亲自接娘子的。”
林溪摸摸沈忱的脸,心疼的说:“我感觉你好像又瘦了。这得养多久才能养回来啊。真是的,坏了身体忒不值当了,以后再有这种事,咱们再也不理了。”
沈忱握住林溪的手,柔声道:“还好,娘子莫担心。”
“你都不会照顾自己,我怎么不担心。”林溪气鼓鼓的说。
沈忱正色道:“那以后得多麻烦娘子日夜在我身边,寸步不离的看着我照顾好自己才是。”
林溪嗯啊嗯啊的点头,抱着沈忱的胳膊,两人往马车走去。
她道:“以后我们再也不分离了。”
后面王守三人如出一辙的忍的面目狰狞,才没有当场捧腹大笑。
王守道:“啧,嫂子真好骗,沈大哥真不要脸。”
杜不由比划:“昨晚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