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后,我必追究他们。”
沈忱看着杨世忠,一字一顿说的令人胆寒:“到时候,那人有没有做完自己的事,就不关我的事了。我只要那数万将士的在天有灵,能够得到安息。”
杨世忠愕然望着沈忱,难以置信他的大胆。
转念一想,他沈仲寒不就是一直如此的吗?
当年在京城里,他仍年轻气盛的时候,就敢打马长街过,当街怒斩欲行不轨,强干恶事的皇亲国戚,而太祖都一笑置之。他成了最年轻的当朝权贵,天子红人,不知有多少人夜里嫉妒的发狂。
哪怕如今落魄数年,他也还是沈仲寒。
杨世忠语气复杂的说:“沈忱,你没有变。”
沈忱垂下眼帘,道:“你错了,我已经变了很多,有时候我自己都陌生,也害怕自己从悬案上一直坠下去,不得解脱。但是——”
话音一转,他神色温柔起来。
“——我运气好,遇见了我娘子。”
没人心疼他,没人觉得他是最重要的、不能放弃的。
他娘子会。
沈忱起身,理好身上衣裳的褶皱。
这是林溪今早给他挑了很久的衣服。
“没什么事,恕不远送,我该去陪我娘子逛街,给她拎东西了。”沈忱说完什么,想到什么,又补充道:“你可以走,厨子留下,这样我娘子和我儿子回来能吃到现成的饭菜。”
杨世忠前面还不可思议于沈忱竟然去给一个女子拎东西,听到后面的话,他:“……”
杨世忠:“你果然不是我认识的沈仲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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