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有奏折落在宫里了?” 李善仁坐下后,拱手道:“臣进宫,不是因为奏折的事情,臣斗胆,敢问陛下,当如何给蔡文定罪?” “这件事李仕鲁在审!” “李仕鲁为正三品,蔡文亦是正三品,嫣有同级相审的道理?”李善仁道:“臣已经去了大理寺,审问过蔡文,这件事,他虽然有错,却并不至于下大狱,更不至死。 无非是督工的速度慢了些,可慢工出细活,虽然征发了二十万力夫,可是墙砖是各地发来的。 常有损坏,若是让各地重发,不仅耗费巨资,还慢。 所以蔡文屡次找到臣拨款,在京城就近制作。 那沈万千身家巨万,为了赢陛下,提价收购,以至于一砖难求。 工部支出更是增加了三成不止。 况且,京师城墙,本就是大工程。 如果这都慢,那胡参知政事,岂不是更慢了? 自神武二年,胡参知政事督工监造皇宫来,这都快七年了,也不过修建了奉天殿,和一众小殿,将将修出了个大轮廓。 每日进来,都是尘土飞扬,这难道不算懒政吗? 不仅如此,耗费更是巨资,一方大砖,居然要三十六文,修建皇宫,何止千万!” 朱远章被怼的说不出话来。 “陛下四十岁在应天称帝,今年是神武九年,明年便是神武十年,乃陛下五十生辰,难道陛下大寿要在漫天灰尘中度过?”李善仁言辞犀利道。 他当了这么多年的右相,迟迟不升,也就罢了。 可近来胡国庸风头正盛,甚至有传言,说陛下要提拔他当左相! 谣言传出来后,他的嫡系官员,蔡文,就被下大狱了。 一时间,朝堂谣言满天飞,胡国庸党,更是嚣张,竟不把他这个右相放在眼中。 他心中虽然着急,可也沉得住气,这几天来,他就当做什么也不知道,任凭胡国庸出招。 可今天,他实在是受不了了。 “那依你所见,咱该如何处置这蔡文?” 李善仁拱手道:“陛下,蔡文有小错,罚俸禄,闭门思过都可以,下大狱就过了。 若是传出去,日后还有谁敢认真办事? 所以臣斗胆,将蔡文,释放回家。 至于那沈家,为富不仁,理当灭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