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不三吞了口唾沫,“殿下,您可不要强抢民男,这可是大罪,陛下对这一块管的很严啊!” 别看朱钧是应天八害,可他并没有做出什么强抢民女,欺负老百姓这样的事。 朱远章就是草头出身,最恨的就是这个。 当年他还是大元帅的时候,其义子喝酒不给钱,耍横,直接被朱远章在城门给斩了。 所以京城里的勋贵都挺克制。 “你懂个屁。” 朱钧懒得跟他废话,直接回房休息,按照规矩,大业王爷,一个人能有三个护卫。 三个护卫可不是三个人,而是三个护卫营。 每一个护卫营,五千人到一万七千人不等。 而他四哥,朱镝,就有好几万人。 他不要三个营,有一个营就够了。 到时候有了人,去就藩,也不会无人可用。 “今天很美好,明天会更美好!”朱钧暗暗给自己加油打气,等渡过了这一关,便天高任鸟飞,海阔任鱼跃! 第二天,朱钧起了个大早,带着昨天新收来的府兵就出去了。 荀不三依旧拉着驴车满世界的去搜寻线索,而他,则带着府兵满大街的喊:“吴王府招聘护卫,月饷银三两,可一次性支付一年饷银。 若有家室,父母,一次性多补十两。 一日三餐,提供住宿,三班倒制,一班四个时辰轮换,轻松不累! 每季还发三套新衣,时节还发肉,福利多多!” 七十个汉子招摇过市,吸人眼球。 这都不算什么,他们手里抱着箱子,箱子里都是银子。 身后还有驴车,里面可都是刚刚宰杀的猪羊。 这年头天灾人祸,能吃饱就不错了,荤腥是半点不敢想。 可吴王府的人倒好,一手银子,一手肉,后面还有许多千层底的鞋子。 一时间,败家王又开始败家的消息瞬间传开了。 应天府那些老百姓都是看好戏,没一个敢往上凑。 不过队伍后面倒跟着一大堆乞儿,衣衫褴褛,大冷天,甚至光着脚丫。 还有一些灾民,也跟着队伍,但是不敢跟太近。 毕竟这些府兵都有刀。 朝廷虽有赈济,但也只是让他们活着。 况且,这一次遭灾,不单单是大业,还有陈汉和大周。 许多灾民都是陈汉和大周逃过来的。 在朱钧看来,若是朝廷能够妥善安置这些灾民,绝对能够赢得民心。 这年头,人才是第一生产力,也是国家最宝贵的财富。 看着这些受灾的孩子,朱钧心里不好受,可是他能救得了一时,救不了一世。 还是先救自己,等以后自己有能力了,就多搞些人回自己藩地。 从城南走到城东,他身后已经跟了不下五百人。 最终,朱钧在查封的聚宝楼门前停了下来,“想来我吴王府的,就排好队,十五岁以下,四十岁以上的不要。 有手艺,会伺候人的老妈子,站成一排。 七岁到三十岁的姑娘,站成一排!” 一个脏兮兮的小姑娘跪在地上,哭着道:“大人,您收下我吧,我可能干活了,身体又壮实,您买了我肯定不会吃亏!” 小姑娘撸起残破的袖子,露出了麻杆似的手臂。 “大人,买我,我爹娘哥哥发大水被冲走了,我家就剩我一人了,不不要补贴,您给我一口吃的,给我一身衣服,我这辈子就替您卖命了!” 他们跪倒在地上。 一同跪下的,还有他们的人格尊严。 朱钧深吸口气,鼻子有些泛酸,但他还是铁着心肠,“我是来收护卫的,不是来当菩萨做慈善的。 若是有一技之长,都报出来,我可以适当放松条件!” “俺会打铁行吗?”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头怯弱的举起手。 “会打铁?这可是高端人才,要了,月饷三两,一日三餐,包吃包住!” 那老汉听到这话,激动的浑身发颤,“大人,我还有一个老妻,一个孙女......” “收了!” “谢大人!” 老汉一家感恩戴德。 “大人,我会做木匠,行吗?” “行,月饷暂定二两,到时候看你技术怎么样,技术好加钱!”朱钧看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