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走了侍卫,朱钧脸色阴晴不定,坐在那里,久久无语。 如果那两人,是四哥的人,那么这件事的始作俑者,是四哥? 不,应该不是,他们可是手足兄弟,亲的那种! 记忆之中,四哥虽然不苟言笑,没有大哥那么宠溺他,却也帮他擦了不少屁股。 怎么可能栽赃陷害他? 为什么? 他有些痛苦的抓着头发。 李吉霸道:“殿下,您还好吧?” “小吉吉,你去让厨房做些吃的,本王饿了!”朱钧并没有在李吉霸面前显露太多。 李吉霸也不在意朱钧给自己起的昵称,拱手便离开了。 关上房门,朱钧一脚踹翻了凳子,压抑着声音道:“不是他还能是谁? 难不成是四嫂徐妙云? 毕竟徐妙云是徐妙锦的亲姐。 徐妙锦不愿意嫁我,便去求徐妙云? 然后三姐弟联手给我下套?” 他还是不愿意相信这件事跟朱镝有关系。 他更宁愿相信,是徐家人在背后搞鬼。 但他也多了个心眼。 “这里可是大业,我大哥是太子,我也是嫡三子。 我四哥是嫡次子。 兄弟们都大了,就算是夺嫡也很正常。 我不能再抱着前世的情感观来看待现在。 历史上,弑兄杀父的事情比比皆是。 皇位的争夺,自古都是残酷的,就算不是四哥,我也要提防。 人无伤虎意,虎有害人心。 想在大业潇洒一生,我需要处处谨慎。 疯,便是我最好的保护色。 谁都不会把一个疯子当成对手。” 想到这里,朱钧心中有了主意。 现在就是不知道便宜丈人知不知道,若是他也在其中扮演了某个角色,那就别怪他了。 兔子急了还咬人呢! 若是明日朱镝还没有回应,那他就用自己的手段来找答案! 是夜,徐添寿回到信国公府,便被徐妙锦给叫住了,“你站住,把脸转过来!” 徐添寿有些尴尬,“四,四姐!” “你是不是被朱疯子给打了?”徐妙锦看着他肿胀的脸道。 徐添寿丢都丢尽了,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 “你不说我就不知道了?”徐妙锦点了点他的脑袋,恨铁不成钢的道:“你能不能有点出息,让一个疯子给欺负成这样! 我早就说了,让你不要跟这疯子厮混,你非不听!” 徐添寿苦着脸道:“他偷袭我,要不然,他根本近不了我的身!” “行了,别丢人了,被打也就算了,还被抢走了一万二千两银子,爹知道后都上火了!“ 徐妙锦哼了一声,“你先去休息,明天我去吴王府要银子,他不给,我就进宫找陛下!” “四姐,算了,等过两天,他没能在陛下规定的时限内自证清白,咱们在一起告状,罚死他!”徐添寿道。 “可是爹让我配合他,说咱们家也有嫌疑!” “咱们家是受害方,能有什么嫌疑,别担心!”徐添寿摆摆手,“你还是离那疯子远一点,他现在疯病越来越严重了,一言不合就拔刀伤人。 你虽然武艺高强,但是这孙子太阴了!” 他摸了摸脖子,这会儿还隐隐作疼呢! 徐妙锦神情郁郁,“要是陛下罚了他,依旧不解除婚约怎么办?” “那就剁了他!”徐添寿压着声音做了个手起刀落的姿势。 “你疯啦!”徐妙锦吓了一跳,“你可别做傻事,到时候没人保的了你!” “我的意思是,下药,废了他的能力,反正他也不近女色,到时候,你就不用担心了!”徐添寿道。 “不行不行,太狠毒了!”徐妙锦不住的摇头,“这件事再另想办法,你记住了,不可以动歪心思。” 徐添寿笑着说是,心中却不以为然。 疯子不近女色,有那玩意跟没那玩意有什么区别? 那些王爷,就算是没及冠,都好几个孩子了。 哪像朱钧,迄今为止都是孤家寡人。 翌日,皇帝约定时限的倒数第二天。 朱钧一大早就派人去燕王府要回信,可得到的依旧是等一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