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皇后又拍了拍床沿,柔声道:“重八,过来!” “不过去,你不是赶咱走吗,咱这就走!”朱远章声音贼大,可脚却一步都没挪。 马皇后叹了口气,“看来你是要我跪着求你了!” 说着她拖着虚弱的身体就要下床。 “哎,别别别!”朱远章急忙跑过去,抱住了她,“妹子,别下来,是咱错了行不,你先吃口饭,咱再慢慢告诉你好消息行不?” 朱远章最喜欢马皇后叫他重八,他也最喜欢叫她妹子,什么陛下臣妾的,她听着腻歪。 “不,先说老六的消息!”马皇后道。 朱远章拗不过她便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你说,咱儿子是不是大有长进?” 马皇后将信将疑,“当真?” “那还能有假?”朱远章眉飞色舞的道:“你别说,那臭小子说办法的时候,把咱都唬的一愣一愣的。 要不说咱种好呢,老六有疯病都这么聪明,要是没有疯病,那估计是个天才。 随咱啊!” 见朱远章一脸嘚瑟,丝毫不似装的,马皇后也信了一大半,“我早就说了,让你多关注关注老六,要是这些年你多培养培养他,说不定他疯病早就好了!” 朱远章也是一脸后悔,“哎,可惜世上没有后悔药,不过现在也不算晚,咱让他明天去大学堂报道,看看能不能补救吧。 不说让他当个天才,最起码不要做个蠢材。 也不求他骁勇善战,最起码敌人来了,知道逃命,咱心里就满足了!” 朱远章最喜欢有骨气的人,敌人来了,那必然是跨马迎战。 能让他说出逃命这两个字,已经是大大放松了他的要求。 “那我明天能过去看他吗?”马皇后问道。 “可以,不过妹子,你听咱的,不要太宠溺他,日后他终究是要就藩的,咱得教会他独立。 日后不说戍边,最起码要管好自己的藩国才是!”朱远章也是没办法,似朱钧这么大的皇子,封地早就定下来了,都在边关。 只有朱钧的封地,悬而未决。 吴王是他登基前的封号,按理说,应该给太子。 可朱钰死活不肯要,硬是把封号给了朱钧,自己则是领了一个淮王的称号。 而大业大部分的武将都是淮西人,他这个封号倒也不错。 他心里其实很清楚,朱钰就是希望自己重视朱钧一点,甚至还说了,不让朱钧就藩,要一辈子照顾朱钧,把弟弟带在身边这样的话。 这可不是朱钰私底下说的,甚至在朝堂之上,他都屡次这么说。 “我就去看看,不会做什么的!”马皇后也放软了语气,“重八哥,算妹子求你了,可好?” “哎,行行行!”朱远章叹了口气,他半边身子都酥了,“咱怕了你了!” 说着,就重新端起粥碗,送到了马皇后的嘴边,“这下总该吃了吧?” 马皇后咬着嘴唇,“我自己来!” “不行,让咱来!”朱远章拿起勺子道:“你给咱生儿育女,又给咱把后宫管的好好的,咱欠你的这辈子都还不清了。” “两夫妻不说欠!”马皇后笑了笑,心里甜滋滋的。 坤宁宫中,无人不羡慕帝后的感情。 ...... 摆脱了死亡危机,朱钧本想睡个懒觉,但是为了自己的就藩大计,他必须适当的‘做出改变’。 “殿下,天都没亮,您起这么早作甚?”床上的青禾感觉到朱钧起身,连忙惊醒。 “上学,去大学堂!”朱钧道:“天还早,你多睡会儿。” 青禾瞬间清醒了,“殿下,您都及冠了,还去大学堂作甚?” “读书,学习!”朱钧无语道:“我爹下了死命令,不去不行。” 青禾连忙起身给朱钧更衣,“那要穿的正式一些才行!” 穿戴整齐后,朱钧指了指自己的脸。 青禾脸一红,攥着小手凑了过去,可谁想,朱钧竟然扭头,这一下不偏不倚的亲在了朱钧的唇上,“哇,青禾,你来真的?” “呀,殿下,您......” 霎时间,青禾俏脸通红,特别是想到昨天晚上殿下作怪的手,她都不敢去看朱钧了。 “在家乖乖的,那些粗活就让老妈子去干,你把王府管好就行了!”朱钧摸了摸青禾的脑袋,吹着口哨出了房门,心情大好。 “小吉吉,叫上苟东西,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