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问你,这逆子在大学堂如何? 你要如实说!” 李颜希咬牙道:“禀陛下,吴王殿下虽然迟到,但是并没有为自己解释,而是欣然接受了教诲。 之后,更是协助微臣维持课堂纪律,毫不夸张的说,臣在大学堂几年,只有今天的课上的最轻松。 吴王殿下还以自身举例,告诫众人,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 这句话意味深长,令人发省也! 臣以为,吴王殿下已经悔改了!” “可是他之后便做赌你知道吗?” “臣也是刚知!”李颜希道:“吴王殿下性子顽劣,众人皆知,可堤坝不是一天溃的。 房屋也不是一天修建好的。 今日吴王殿下,能听进臣的劝诫,能够知道自身的错误,他日,说不定也能够纠正其他的问题。 师者,授业解惑也。 若是今天他犯错,我便对他失去希望,随之由之厌之,那便是臣这个老师不够格!” 闻言,朱远章脸色缓和了不少,“那你的意思是,希望他继续留在大学堂?” “是,即便吴王做赌,但可以改,他今天错了一件事,改正了,那便是好事。 在臣看来,只要吴王殿下犯的不是什么原则性的大错,都可以改正。 为师者,需有一颗包容心,更需要耐心。 世人常说朽木难雕,可枯木逢春,也会发芽。 兴许,想要朽木成才,只差一个合适的时机!” 李颜希看着朱钧,收回目光,像是在对李世隆说话,又像是在对自己说话,“世人都不愿意给吴王机会,但微臣愿意给他这个机会,若失败,臣也不后悔。 不求吴王成才,但求吴王不要成祸! 那臣,便值了!” 朱钧有些感动了。 这脾气又硬又臭的老头,居然有一颗奉献的心。 若是前身,就算李颜希把心掏出来都没有。 结果必然以失败告终,黯然退场! 是啊,所有人都不愿意给他机会。 唯有李颜希这个只给他上过一节课的老师愿意给他机会! 那种虽千万人吾往矣,有教无类的精神,让朱钧备受感动。 朱钧咬牙道:“父皇,儿臣想拜李先生为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