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这等文章,便是他们也很难写出来。 更别说一个不学无术的疯子。 也难怪宋廉会矢口否定朱钧。 “宋学士,抓贼抓赃,这一次陛下乃是主监,诸位也是副监,吴王殿下难道有三头六臂,能在这么多人的眼皮子底下作弊不成?” 李颜希道:“今早,吴王便以自身告诫众人,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可见其悔改之心。 试问宋学士,可能说出如此令人发省之言?” “这......”宋廉咬牙道:“谁都知道,吴王他没有文采......” “浪子回头,必有感悟。”李颜希道:“这等感悟恰恰是书里没有的。难道陛下打天下前,很有文采吗? 可陛下做的事情,哪一件不是昭显仁德?” 李颜希火力全开,直接把宋廉怼的哑口无言。 “李大夫,你这是颠倒黑白!”宋廉咬牙道:“陛下是陛下,吴王是吴王,这文章,定然是皇太孙教他的!” 其实朱远章也认为这是朱英雄教的。 就朱英雄那点心思,太明显了。 只不过,这等千古名言,以朱英雄的阅历,恐怕还差些。 但他大孙打小就聪明,又有自己悉心教导,也不是不可能。 “哼,这小猴子,对他六叔也太好了,这等传世之言,居然也赠与了他!”朱远章心里这么想,可更多的是高兴。 是不是朱钧做的,半点不重要,他有如此懂事聪慧的大孙才是关键。 他拿过文章,也是反复看了几遍,“文章是好文章,就是字写得太差,犹如用茶壶装尿!” 他走到案牍前,拿起朱笔写了起来。 “就看在咱大孙的面子上吧!”朱远章心想,旋即道:“把那些混小子都叫进来,宣读成绩!” 很快,所有人都被叫进了奉天殿,不少人都惴惴不安。 朱远章着令王狗儿从后往前念。 不过,最差的都是丙下之作。 朱远章现在心情不错,也懒得戳穿宋廉等人的心思。 宣读完了丙等作品,朱镫二人对视一眼,“朱疯子没入丙等,难不成是丁等?” “那当然,难不成还想入乙等不成?”朱镗肯定的道。 不一会儿,二人就在乙等行列听到了自己的名字。 两人对视一眼,齐齐松了口气,虽然没到甲等,但他们已经知足了。 “这不对啊,怎么是从后往前报的?”朱镫摸着下巴,“难道要最后来通报朱疯子的成绩?” “你看父皇,面无表情,朱疯子肯定写的很烂!”朱镗仿佛已经看到了朱钧将青禾送给他的画面,嘴都合不拢了。 朱锌有些丧气的道:“我才得了个乙等下作!” “八叔,别难过,还有退步空间!”小胖墩贱兮兮的道,他可以很肯定,自己是甲等。 听到他的话,朱锌更愁了! 很快就念到了甲等成绩。 “朱高炙,甲等下作!” “嘿嘿!”小胖墩咧嘴笑了起来,“我就知道,课业能超过我的,也只有太孙哥哥了!” “朱英雄,甲等中作!” 被小胖墩一语中的,朱英雄浑然没有喜色,而是担忧的看着朱钧,“六叔,你有没有按照我说的写?” “王狗儿手里不是还有吗,等他读完再说!”朱钧道。 朱英雄苦笑一声,他绝不会认为王狗儿手里最后一张是甲等文章。 因为他临时想出来的文章,撑死也不过是个乙上的文章。 朱钧肚子里没什么墨水,能完整的表达出来,他就满足了。 能有乙等下作,就烧高香了! 朱高旭伸长了脖子,贱兮兮的笑着道:“不用看了,这最后一张肯定是朱疯子的,绝对是丁等不入流的文章!” 朱镗挑了挑眉对朱镫道:“咱们要赢啦!” 朱镫双手抱胸,满脸的不屑,“这不是理所应当的事?” 王狗儿拿着文章,看着朱笔御批,高声道:“朱钧,甲等,上作!” 话落,奉天殿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朱英雄不可思议的看着王狗儿,“你说什么,我六叔甲等上作?” “没错,吴王朱钧,甲等上作,陛下御笔亲批!”王狗儿道。 小胖墩愣住了。 朱高旭哭丧着脸,“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