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就看到朱钧牵着朱英雄,走进了皇宫。 身后的侍卫抬着几个大箱子跟在后头。 看到这一幕,众人都是怒视着朱钧。 这朱疯子以前自己疯就算了,现在还带着皇太孙一起发疯,不是祸害是什么? 朱远章这会儿正愁不知道该说什么,现在朱钧带着朱英雄往上凑,他就更愁了。 看着兴高采烈的儿孙,他不动声色道:“你们两个孽障,还知道进宫?” “皇爷爷,我跟六叔抬着银子来孝敬您了!”朱英雄直接忽略了旁边的朝臣,指着身后的大箱子,高兴道:“这里有三万两,其中一万两是孙儿的,还有两万两是六叔的,是咱叔侄俩的心意!” 朱远章一愣,“你哪儿来这么多银子?” “哦,昨天收上来的赌资!”朱英雄道。 听到这话,众人又是一阵牙酸。 该死的朱疯子,拿着他们的银子,来孝敬陛下,那不就等于拉着他们的老婆进宫进献吗? 朱远章一愣,还没开口,韩毅就生气的道:“皇太孙,您乃未来的国君,岂可跟着吴王当街哭丧收账,纵是街头瘪三都不会做这种缺德事。 传出去,有损天家威严,更损陛下和太子的名声。 日后这天下的百姓,还怎么倚靠您? 还有吴王,疯疯癫癫,不成体统,耽误国本,好赌成性,不是祸害是什么? 今天陛下就算斩了微臣,臣也要痛骂!” 一旁的郑元也大义凛然的道:“皇太孙,您离吴王远一些,要亲君子,远小人。” “什么小人,这是我六叔!”朱英雄紧紧拉着朱钧的手,“再说了,欠账还钱,天经地义,敢打赌为什么不敢还银子? 我说你们怎么一大早就进宫呢,原来是弹劾我六叔来了。 诸位都是应天府有头有脸的人物,不是战功赫赫之辈,就是名声在外的贤士。 怎么,自己的孩子敢做不敢当,当爹的人不敢承认? 还有脸进来弹劾我六叔?” 听到这话,众人脸上都火辣辣的。 不过,印象中的朱英雄虽然年岁小,但是好学懂礼,是个小君子,怎么会似现在这样,出口伤人? 特别是淮西一脉的人,更是忧愁。 张隆跪在地上,“皇太孙,您清醒清醒吧,您可是天下的希望!” 哗啦! 淮西一脉的人跪了一地,他们绝大多数,都是太子的拥趸。 自然而然,也是拥趸朱英雄的。 现在见朱英雄被朱钧带坏,也是急得不行。 韩毅更是气的咬牙,“陛下,学好需要一辈子,可学坏只需要一天,若是在不及时制止皇太孙,未来大业前途渺茫也!” 浙东一脉的人也纷纷跪下,“请陛下严惩吴王,制止皇太孙!” 朱英雄气的小脸通红,他虽然聪明,可年纪摆在这里,“六叔,你怎么不反驳啊?” “智者何必和愚昧者争论,赢了是应该,输了岂不是连愚昧者都不如?”朱钧拔高了声音,“李先生说,愚昧者总是喜欢结伴而行,他们喜欢用声音压倒别人,却对真正的道理视而不见! 比如,他们的孩子欠账不还,玩得起输不起,当爹的人便护犊子,视而不见,充耳不闻。 这就叫上梁不正下梁歪。 明明是他们有错在先,却恶人先告状,倒打一耙。 本王要回属于自己的银子,怎么就又错了? 本王带着大侄子去看看人心险恶,他怎么就遇人不淑了?” “吴王,你休要无理辩三分,错了就是错了!” “没错,你平日里疯癫,怎么都行,只要不祸害皇太孙,没人管你! 若是你要祸害皇太孙,那便不行!” 众人的声音一声盖过一声,最后汇聚成一句话,“陛下,请让吴王就藩!” 程德拱手道:“陛下,吴王已过及冠的年纪,按照太祖训,大业令,皇子成年必须就藩。” 众人纷纷附和。 朱钧愣了愣。 卧槽,还有这种好事? 他不由的看向朱英雄,只要自己拐带大侄子做坏事,他们就逼着自己就藩? 那岂不是不用及冠,也不用娶徐妙锦,就可以就藩了? 想到这里,他心头一阵火热。 不过这样怕是会影响大侄子的前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