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业,有几个人不怕拱卫司的? 那可是天子鹰犬,被拱卫司下大狱的,又有几人能够全身而退? 众人面无血色,一个个如丧考妣。 “完了,这下真的完了!”张隆一屁股坐在地上。 唐胜咬牙道:“快,想办法转移银子,就算蔡文招了,只要咱们咬死不承认,再让那位帮我们斡旋,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 “对对,老唐说的对!”张鹤不住的点头。 程德也收敛了心神,说道:“我早就说了,对方本意是让我们为他效力,但是又不愿意露面,目的就是为了保持神秘,让我等敬畏。 至于银子,你想想那可是实力最强的镇藩,麾下兵马近十万! 他会缺银子吗?” “行了,别说了,咱抓紧想办法金银转移了才是!”陈衡上火的不行。 几个人合计了一会儿,纷纷离开了临江侯府。 而此时,朱钧进到太医署。 朱钰的小腹越发的臌胀,轻轻一摁,好似里面有石头一般。 他急忙拿出三种导尿管,分别是金,银,铜。 又在导管上涂抹了一层菜油,减少摩擦带来的阻力。 “来试试!”朱钧将导管递了过去。 戴元礼一喜,连忙用酒精净手,才拿过导管。 这导管犹如葱管大小,比翎管小又长,而且有一定的韧性,通体圆滑,甚至一头还弄了一个圆球防止剐蹭。 仓促之间能够做出如此精致的医用器具,就算是皇宫内那些御用工匠都难以做到。 “此物,甚好!”戴元礼对着朱钧一礼。 朱远章急的嘴上都起了燎泡,“快,抓紧给太子治病!” 戴元礼也不敢耽搁,然后小心翼翼的使用起了导管。 他选择的是铜管,这一次顺利异常,他轻轻的吹了一口,紧跟尿就出来了。 不过却是血尿。 朱远章心沉了下去,“怎么都是血?” “陛下稍安勿躁,应当不是净腑破裂所致!”戴元礼道。 朱钧也是疲惫的坐在一旁,他已经进了自己最大的能力了。 很快,放完了血尿。 戴元礼等人开始做起了细致的检查,最终得出结论,太子的确伤了别处。 但是具体是否会影响以后,还要等太子康复之后才能知道。 朱远章面沉如水,要是太子真伤了哪里,传出去,会对他有很坏的影响。 “把这件事给咱烂在心里,若有半点风声,你们都别活了!”朱远章压着火道。 众人纷纷吓得跪地。 朱钧也是苦笑,这对一个男人来说,是致命的打击吧? 更何况一个帝国的继承人? 好在大哥有三子两女,最大的朱英雄已经八岁了,后继有人。 只要这件事不传出去,不会对他造成太大的影响。 “还有你,也把这件事烂在心里。”朱远章看着朱钧,他对朱钧的心情是复杂的。 一方面,他心里责怪朱钧。 可看着朱钧忙前忙后,已经两天没合眼,他又责备不起来。 眼下出了这样的事情,对他也好,对大业也好,打击都是巨大的。 朱钧点头,只希望朱钰能够早日康复。 就这么一直熬到第三天,在朱钧快熬不下去的时候,朱钰终于醒了。 但是他却没有任何的疼痛,除了脑袋昏沉之外,受伤的地方没有任何知觉。 朱远章倒是高兴,拉着朱钰的手嘘寒问暖的。 这个铁血的开国大帝,甚至没忍住红了眼睛,“儿啊,你可算醒了,你再不醒,咱跟你娘都快活不下去了!” 朱钰也紧紧的握着父亲的手,“爹,让您担心了!” 他目光平移,看着床边的人,戴元礼等人也是纷纷跪地喜极而泣。 最终,朱钰的目光落在了朱钧的身上,他挤出一个苍白的微笑,“六弟,大哥回来了,你放心,不管发生什么事,大哥都在!” 闻言,朱钧彻底绷不住了。 这个男人受了如此重的伤,看到他的第一句话不是责备,而是让关心。 他吸了吸鼻子,“没事了大哥,我是冤枉的,父皇不会砍我脑袋!” “那就好!”朱钰松了口气,“你不知道,我这几天做梦都梦到你被人欺负了,我拼了命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