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老朱心动了。 “不过,朝廷跟商人搅和在一块,那不是沆瀣一气?给了那些奸商正大光明和官员勾搭在一块的理由?”朱远章最担心这点。 “切,爹,难道现在就没有?那郭衡倒卖官粮,若是没有渠道怎么卖的出去? 而且我想,他一定不是第一年倒卖了,估计持续几年了。 要不是这一次做过分了,谁能知道?” 这一下,老朱脸上挂不住了,可朱钧说的确实有理。 但是他依旧有他的顾虑,如果他大开方便之门,那么太祖训估计就要重写了。 那不是打他的脸? “那你说,怎么避免!” “堵不如疏!”朱钧也是喝的有点上头了,“打压有什么用,就好像爹下的禁酒令,难道私底下就没人酿酒了吗? 反而让酒更贵了,禁的越狠,反弹就越厉害。 倒不如立下规矩,给这些人施展空间,大业需要发展,需要这些商人把大业精美的丝绸,陶瓷运送到陈汉跟大周。 难道禁商就没有走私了? 禁止铸币就没人偷偷私自铸币了? 不会的,只要有利可图,就有人铤而走险!” “这些都是沈家子说的?”朱远章神情凝重道。 “不,这些是我自己琢磨的,其实这一次座谈会,儿子倒是想向父皇求一件东西!” “说!” “儿臣想向父皇求一些‘员外’官职!” “你想卖官鬻爵?”朱远章瞬间反应过来。 “什么卖官鬻爵,不过是对这些人的赏赐罢了!”朱钧解释道:“这些人如果消化了这些灾民,那么给他们一定的奖赏岂不更好? 商人不缺银子,但是他们缺身份。 如果这等爱国为民的商人,朝廷都不维护,而是一视同仁为奸商,那谁不寒心? 而且爹,这么做,不是更会让别人认为咱们其实很穷吗?” “咱们本来就很穷,哪里需要别人认为?”朱远章嘴硬道。 “对对,咱们本来就穷!”朱钧道:“上次父皇问我想要什么,那我就求一些‘员外’的官位行不?” 员外,往前数几个朝代,还是颇有权力,到了大业,虽然严格控制卖官鬻爵这一块。 但是并不能豁免,比如当年朱远章让人筹集粮草,就赏赐了许多富商员外的身份。 又比如另一个时空的大唐的捉钱令史,到了宋朝更是离谱,一千石粮一级官,给的越多官越高,甚至有了完整的买官制度。 朱远章手指敲击在桌面上,他看着朱钧,“行,咱看在你这么长进,一心为民的份上,就给你一些名额!” “谢谢爹!”朱钧现在手上的人够用了,就得想办法笼络一些商人,以后有了这些渠道,想在藩地搞事,也会更容易一些。 “那沈家子还是有点能耐,咱也赏他个一官半职,就让他在你府上当个伴书吧!”朱远章道。 伴书? 那可是从七品的职位,堪比侍书! “谢谢爹!” “你现在也没开府建衙,等过些日子,你大婚后,咱给你配备文武官员!” 朱钧顿试急了,“爹,算了,我不要什么文武官员,到时候我自己来找!” 老朱配的人,那肯定天天管着他,烦都能烦死,那还怎么做自己喜欢的事情? “少废话!”朱远章反手又是一巴掌,“咱可告诉你了,要把灾民管好,你要是学郭衡那些人,咱饶不了你!” “说话就说话,老打我作甚?” “老子打儿子天经地义!”朱远章笑了起来,“有本事,你也生几个儿子过过瘾!” “暴力狂!”朱钧撇嘴。 “你说什么?” “我说你是暴力狂!”朱钧瞪大眼睛,与之对视。 本以为老朱会发怒,却没想到他不在意的笑了笑,“这叫豪迈,你小子学着点。 滚吧,咱吃饱了,你明天别进宫了,记得去大理寺审人!” “滚就滚,说的我很想呆这一样!”朱钧借着酒劲道。 “记住了,明天别进宫,你这头发,咱丢不起这人!”朱远章骂道。 “不进就不进,有什么了不起的!”朱钧气的不行,解开裤腰带,就在柱子上放起了水。 朱远章大骂道:“混账玩意,谁让你在奉天殿撒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