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钧道:“爹,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你懂不懂!” 朱远章一愣,“这话又是谁教你的?” 朱钧拍着胸膛道:“这是我有感而发!” 朱远章细细想了想,心中那一丝怀疑也没了。 朱钧也许没有他几个哥哥那般厉害,但是也有自己的长处,那就是容易从细微处发现一些东西。 而且他喜欢琢磨,人就怕认真,只要琢磨进去,想做好一件事还真不难。 特别是听到朱钧这句话后,他倒是露出了一丝欣赏,这才对嘛。 他的儿子就应该有这种气魄。 “别说咱不给你机会,你那个什么脱贫,朕允了,但是还得弄一个章程上来。” “又写?烦不烦!”朱钧无语道:“爹,你不同意,那我就去找大哥了!” “混账东西,你不给咱章程,咱怎么说服其他人?”朱远章骂道:“你大哥还在休养,你少去烦他。” “行,知道了!”朱钧起身,拱手道:“爹,没啥事我就走了!” “你等等,咱让你走了吗?”朱远章道:“还有件事!” “什么事?” “咱给你找了个老师,专门教你学习武艺!” “练武?” “汤鼎知道吧?咱给他写信了,这几天应该就能回京,到时候及冠,你再行拜师礼。 汤鼎的武艺全天下都是有数的,你要好好向他学习!” 朱钧微微皱眉,这汤鼎他当然知道,是可以跟徐进达,常伯仁相提并论的武将。 是跟着老朱最早的一批人。 学武艺倒是没什么,这种增强自身能力的事情,他特别愿意。 现在私底下,他都在请教牛五六和李吉霸,暗中打磨筋骨。 只不过他年岁摆在这里,打磨筋骨的过程,远比少年难的多。 见朱钧不说话,朱远章还以为朱钧不情愿,“咱可告诉你了,汤和脾气可暴躁,他要是动手,咱可不管。 你要是学不会,就算被他揍死,咱也不管!” 文这一块,朱钧已经有点长进了,武这一块也必须抓起来。 他日就藩,朱钧有一身武艺在,也能压得住那些兵痞。 朱钧点点头,“行,爹,还有事没,没事我先走了,今天还有好多事呢!” “你别急着走!”朱远章瞪了朱钧一眼,“还有事!” 朱钧叹了口气,“爹,你有事能一次性说完吗?” 见朱钧埋怨,朱远章也是火了,起身过去就是一脚,“跟老子说话就这么不情愿? 混账东西,别人想亲近都没这个机会呢!” “我又不是女的,我跟你亲近个啥!” “行,你小子够种,你大哥都不敢这么跟咱顶嘴!” “你教的嘛!” 朱远章哼了一声,“咱教你做男人,可不是教你不懂礼数,你私底下跟咱这么说话,那是因为咱是父子,咱也懒得弄那些条条框框的约束你。 但是有人的时候,你得给咱面子,别没大没小的!” 他也不想打击朱钧,所以耐着性子提醒朱钧,免得他太过放飞自我。 朱钧也不是傻子,他明显可以感觉到这些日子,老朱对他的关注越来越多,甚至倾斜在他身上的资源也更多了。 “放心吧爹,外人面前,我肯定给您面子!” 朱远章这才点头,“男子汉不拘小节是对的,可礼也重要,咱以前就是个泥腿子,不少人都笑话咱,但是没关系,咱有一颗好学的心。 英雄不问出处,只要咱活到老学到老,那就是真男人,真英雄!” 朱钧点头,老朱这话掏心窝子了,他必须得认真听。 见朱钧认真听这,朱远章道:“咱上次不是给了你一份名单,让你照单抓人? 其中就有你大姐夫李其。 临安这两天一直跪在宫中求恩典,寻死觅活的,哭的咱心烦。 你去大理寺,找个由头,把李其给放了!” “只放李其吗?”朱钧道:“那李善仁呢?” 朱远章想了想,“你觉得李善仁如何?” “说不上来,我跟他又没什么交情,也不了解他的为人,不过道听途说,他在百姓口中的名声还不错。”朱钧斟酌一二,说道。 “他是个聪明人,咱能够建立大业,他是有大功的,但是聪明人容易被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