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妙锦被说的哑口无言。 心中有些愠怒,可仔细一想,又觉得朱钧说的有道理。 一时间面色尴尬,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了! “让妙锦管你,是我的意思!”马皇后一把揪住了朱钧的耳朵,“怎么,你爹都听我的,你还在这里给我炸毛?” 朱钧只觉得耳朵微疼,龇牙道:“娘,轻点,耳朵要掉了!“ “别以为你成人了,娘就管不到你了,你是我身上掉下来的,我管你一辈子!”马皇后说着,手却松开了,“你就不能对妙锦温和一些?夫妻之间不应该好好商量? 你这霸道之言,不也没将她放在眼里?” 朱钧叹了口气,心烦的很,但是又不愿意让马皇后难过,便服软道:“娘,您别生气,我这还没有适应自己的身份转变,总有一个磨合的过程,对不对?” “你别在我这里说的好听,回去后又苛刻妙锦!”马皇后依旧没有松口,“跪下,我说一句,你说一句!” 朱钧苦笑,“娘,我......” “跪下!”马皇后娥眉倒蹙,不由拔高了声音。 常氏也是连忙搀住马皇后,“母后,消消气,六弟还不懂事......” “他本来去年就该及冠了,一直推到今年,他大哥四哥尚未及冠就独当一面了。 他呢? 是我太由着他了,总怕他受委屈,一直放任他。 我养了这么多孩子,就没有一个似他这般让我操心的! 陛下说我慈母多败儿,我无法反驳。 他什么时候才能长大,让我睡一个安稳觉?”马皇后看着朱钧,眼眶也红了,她指着朱钧,“以前是我没教好你,现在我就教你如何尊重别人,给我跪下!” 朱钧是第一次见马皇后如此生气,也是有些紧张,连忙跪在了地上,“娘,您别生气......”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嫣有你反驳之地? 你数次当众扬言退婚,让我跟你父皇下不来台面,乃不忠不孝之举。 世人都赞吴王忠义无双,为兄弟两肋插刀。 你的忠义就是让父母伤心,在外人面前抬不起头来? 是与不是?”马皇后厉声质问。 朱钧浑身一颤,苦涩道:“不是!” 他话刚落,马皇后的巴掌就落在了他的肩头,不疼,但是却比给朱钧十巴掌还要难堪。 “好,你知道不是,那这一巴掌就是让你长记性!”马皇后怒声道:“今天是你及冠的日子,是你成人之礼,你来谢礼,唯独略过了妙锦,这不是目中无人是什么? 你眼中有青禾,给青禾安稳,我心中高兴,可你分不清楚次序,你如何让一府兴旺? 你连这浅显的道理都不明白,我让妙锦管你,有有何不情愿的? 妙锦是你大哥替你求来的老婆,是我,是你爹都认可的儿媳妇。 是三书六礼下聘,是要明媒正娶的。 你当她是应天十六楼里的姐儿,残花败柳,随意可娶? 是与不是?” “不是!” 啪! 马皇后又是一巴掌拍在了他的肩头,“那你就给我记住,这媳妇,是你爹娘大哥求来的,是咱们求着她嫁给你的,你不情愿? 她才是真的不情愿。 你低头瞧瞧自己的裤裆,那里头是泥巴还是粪!“ “娘,我知错了,您别生气!”有很多事朱钧不能告诉马皇后,但马皇后之言,也让他有些后悔,最起码在她面前也应该装的好一点。 “现在,我说一句,你说一句!”马皇后轻轻推开常氏,目不转睛的看着朱钧。 “皇天在上,厚土在下,我朱钧,以母起誓,日后定当好好尊重徐妙锦,无论婚前婚后,都会好好爱护她,视之如宝!” 徐妙锦再也绷不住,跪在了地上,哭道:“母后,您不必如此!” 马皇后却是没看他,而是直直的盯着朱钧。 朱钧也是无奈,只得重复了一句。 紧跟着马皇后继续道:“他日,若我弃之厌之苛责之,叫我娘不得好死,纵我娘归天,也不得见她最后一面!” 闻言,常氏也吓得跪在了地上,“母后,使不得啊!” 朱钧脑瓜子嗡嗡的,“娘......” “快说!”马皇后毫不在意常氏和徐妙锦,只是催促朱钧。 朱钧咬着牙,心中所有的委屈